第一章 朝廷下了移民诏
向女人大腿根望两眼,过一会儿,又偷偷望两眼。
男人心里也对女人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想法,有了一种渴望。
难怪李仁洪和刘召儿会对异性有渴望,他们都是年轻人,李仁洪离开家几年了,刘召儿死了丈夫,孤男寡女碰到一起,住在深山密林的石洞里,共同生活,互相帮助,时间久了,会产生感情,碰出爱情的火花。尽管他们处境艰难,必须努力奋斗才能生存下去,不过,再苦再累的生活,也挡不住异性的诱惑。
晚上,李仁洪和刘召儿睡在山洞里的地铺上,两人心里都想着事情,想着对方对自己的好。女人的心在咚咚地跳,脸在发烧;男人的心也在咚咚地跳,脸像火炭一样。两个人的地铺相距不远,女人的地铺在石台上,石台不高,只有七八寸,男人的地铺在石台下,紧挨着石台。
夜深了,两个人都没有睡着,忽然,女人的手伸向了男人的地铺,探索着摸了一会,什么都没有摸到。男人听到了“嗦嗦”的声音,猜出是女人的手在往下摸,他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什么。
刘召儿心里“咚咚”跳着,脸发热,忽然抱着破棉被从石台上滚到了石台下,滚到了男人的身边。李仁洪心里一阵兴奋,想伸出手去抱女人,又有一些不敢,努力忍住了,他装着睡着了,悄悄地一动也不动。
刘召儿一把掀开男人盖在身上的破棉被,头扎进了李仁洪的怀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说:“李大哥,你是好人,你要了我吧。”
李仁洪再也忍不住了,紧紧搂住了女人,手伸向女人衣服里隆起的地方,身子翻到了上面,紧紧压住了女人的身子……
李仁洪和刘召儿成了一对患难夫妻,尽管李仁洪在老家有妻子儿女,可是相距数千里,兵荒马乱年月,他不知道今生今世和远在麻城沈家庄的妻子有没有相会的机会。尽管他觉得和刘召儿结成夫妻有一些对不起家乡麻城的妻子女儿,面对着眼前的女人,李仁洪顾不得许多了……
李仁洪在山洞边选了一处树木稀少的地方,开出了四五分大的两块山地,深夜和刘召儿下山在东溪场及附近山寨残破的民房里寻觅到一些包谷高粱种子。于是,春天到了,开出来的山地上长出了嫩嫩的绿苗。李仁洪还种下了红苕。秋天到了,高粱红了,包谷黄了,红苕藤下结出了大块大块的果实。李仁洪和刘召儿收了包谷高粱,挖了红苕,勉强能够吃上饱饭了。有一次,刘召儿在东溪场废墟中居然找到了一罐子盐,抱回家,两个人像找到了宝贝一样高兴,他们非常节省地使用着盐,尽量想多用一些时间。
李仁洪和刘召儿在一起生活,过了一年又一年,十多个年头过去了,两人有了一个女儿,取名叫瑛子。夫妻俩勤勤恳恳,在山地上种包谷高粱和红苕,闲时采野菜,用自制的弓箭打猎,尽管生活很苦,一家人相互爱护,苦日子也过得舒服。世道平静了,他们把家搬到了东溪场边,搭了一个草棚住下,遇到了前来巡视的孟县令。
李仁洪夫妻看到穿着官服的县令大人带着衙役出现在面前,十分惊慌,傻呆呆地说不出话。孟县令进了茅草棚,温和地笑着说:“大哥,我们从县城来,走了一天的路,天黑了,想找一个住的地方,讨一口水喝。”
孟县令也把“水”说成了“浒”音。
站在面前的官员也是麻城举水河边的人,李仁洪、刘召儿心中的恐惧少了一些。李仁洪倒了一碗水,十分小心地试探说:“老爷,请喝水(浒)。”刘召儿还从饭锅里拿出一个包谷面饼子递上,说:“老爷,这是气水粑,饿了就吃。”
孟县令从口音听出眼前的一对男女是麻城乡亲,他方遇乡亲,县令大人眼睛湿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大哥大嫂,我是麻城举水河边人,我们是同乡,是乡亲。”
李仁洪、刘召儿心里的恐惧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