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黄老板的一箭双雕
又饿,刘召儿昏昏沉沉睡着了。
刘召儿醒来时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山洞里黑黢黢的,她使劲挣扎,身上压着的大石头很重,身子动不了。刘召儿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家里的人,她知道自己被强盗绑了肉票,不知绑票的强盗会索要多少银钱,李仁洪能不能凑齐。想到动乱平息,刚刚开始过安宁的生活,自己却要死了,心里十分难过,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半夜,几个强盗偷偷进了山洞,把刘召儿的手和脚绑在一起,中间插了一根长木头,像抬猪羊似的抬着离开了山洞,在山道上走了很久。刘召儿觉得手和脚要断了,又昏迷了。再一次醒来时到了另外一个山洞,脚上的绳子解开了,手上仍然绑着绳子,她又饿又怕,手脚被绳子捆绑的地方脱了皮,流出了黑色的血,钻心般痛。刘召儿瘫坐在一堆乱草上,没有力气站起身,听到几个脸上蒙着黑布的强盗正在七嘴八舌说着话。
“陈大哥说了,看好这个女人,让姓李的拿赎金赎人。”
“李仁洪做梦也不会想到老婆会被绑了肉票,更想不到老婆在鱼沱山。”
有人小声打招呼:“不要讲了,陈大哥有交待,不能让东溪场上的人知道是鱼沱山绑了肉票。”
原来,王秃子带着强盗绑了刘召儿的肉票,为了嫁祸陈雄义,没有把肉票带回福林山,而是从小路翻山越岭到了鱼沱山,把刘召儿关在了一个偏远的山洞里。
东溪场上传开了,鱼沱山陈雄义绑了李仁洪老婆刘召儿的肉票。
很多乡亲不相信,摇着脑袋说:“鱼沱山陈雄义是侠义之人,绝不会干强盗干的事。”
“绑肉票是福林山强盗干的,鱼沱山肯定不会干,一定是有人捣鬼。”
一些移民刚来,不了解陈雄义的为人,心里有疑惑,悄悄议论:“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为什么有人说鱼沱山绑了肉票?也许是真的。”
“听说李仁洪以前的妻子是陈雄义结拜的兄妹,找进四川来了。绑了刘召儿,正好给结拜的妹妹腾出了地方。”
大雄宝殿的普慧大师听到议论,心里犯了疑,普慧大师非常了解陈雄义,相信他绝不会干绑肉票的事,那么,为什么有人说陈雄义绑了刘召儿的肉票?是谁在暗中造谣诬蔑鱼沱山?福林山上的苏老四经常干绑肉票的事,不过,苏老四是强盗,讲强盗的规矩,不会绑了肉票嫁祸他人,倒底是谁绑了李仁洪的老婆,目的只是为勒索赎金吗?普慧大师隐隐猜出有人在移花接木,他专程赶到鱼沱山,把东溪场、万寿场上的传言告诉陈雄义,提醒鱼沱山注意防范。
陈雄义听说刘召儿被绑了肉票,十分着急地说:“大师,要查清谁绑了肉票,帮着救出人质。”
普慧大师叹了一口气说:“陈施主,东溪场和万寿场有人说,是鱼沱山绑了李仁洪的老婆。”
陈雄义哈哈笑起来,十分坦然地说:“大师,人正不怕影子歪,鱼沱山没有做坏事,不怕有人栽脏。”
普慧大师摇了摇头说:“陈施主,常言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要防奸险小人的阴谋诡计。”
陈雄义十分感激地说:“谢谢大师的关心,我们一定小心。”
普慧大师走了,陈雄义把小铁匠、陈松找来,告诉了大师的提醒。两个年轻人也觉得刘召儿被绑肉票十分奇怪,不像福林山以前绑了肉票明目张胆索取赎金的做法,是因为害怕鱼沱山和官府变得胆子小了,还是福林山根本没有绑肉票?想了一阵猜不出来。陈雄义吩咐小铁匠和陈松晚上多派人防守,避免遭人暗算。
刘召儿不见了踪影,李仁洪一天到晚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没有心思去尚书坪干活了。一天清早,瑛子起床开门,门缝里落进一个信封。李仁洪拆开信封看了,信上要他拿二十两银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