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李忠信出走
綦江县衙门中的歹人。”
孟通判公务繁忙,离开了綦江县。翁县令和李忠贵按照商量好的办法,开始在綦江县衙门里“打草惊蛇”。
一天,翁县令召集起衙门里的县丞、训导、主簿,板起面孔训斥:“各位同僚,自从本县到任,盗贼猖狂,一些歹人与盗贼相互勾结,祸害百姓,近闻衙门里个别官吏,竟然胆大包天,暗中与强盗串通一气,诬陷善良,坑害百姓,李千总已经查出线索,很快将把县衙中的害群之马绳之以法。”
张县丞听了县令大人的训示,心里“咚咚”打起了鼓,翁县令来到綦江县,从来没有大声训斥过下级官吏,现在一反常态,莫非姓李的真的查出了什么?张县丞心里惴惴不安,想从县令大人嘴里套出口风,可是,翁县令看到他面孔冷冷的,吓得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子。翁县令嘴里套不出话,向同僚打听也打听不出消息。张县丞没有办法,只有偷听县令大人与李千总的谈话。
一天,张县丞从翁县令的书房经过,看到李千总正和县令大人在屋里摆谈,四处打量,书房外面没有人,张县丞大着胆子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李千总和翁县令说话的声音不大,听得不是十分清楚,隐隐约约听到在谈论东溪里正黄明星和强盗有往来。张县丞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姓李的查出黄明星和福林山强盗的关系,一定会抓了黄明星,姓黄的没有过堂经验,在刑具面前害怕了,招出了自己,后果就严重了。张县丞还想听一听,有人来了,赶忙走开了。
书房里,李千总听出了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走到门口看到了张县丞的背影,猜出张县丞刚刚在门外偷听了,心里暗暗高兴。原来,李千总和翁县令摆谈黄明星的事,有意要让衙门里的人听到,李千总已经肯定黄明星和县衙里的歹人有联系,可是,很难拿到证据,故意放出风声,打草惊蛇,再想办法抓住蛇,拿到歹人相互勾结的证据。
张县丞吓坏了,他十分清楚,如果东窗事发,官帽子肯定保不住了,说不定还要进大牢,张县丞是一个官场老手,他不想束手就擒,要千方百计挽救败局,保住自己。张县丞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李千总拿到自己和黄老板相互勾结的证据,最好的办法是让姓黄的消失,最起码要从綦江消失,姓李的抓不到黄老板,就拿不到他们相互勾结、陷害善良的证据。可是,怎样让姓黄的消失呢?派一个心腹去东溪场杀死黄老板,死无对证,李千总和翁县令就奈何不了自己,不过如果姓李的追查到底,查找杀人凶手找到了自己头上,罪上加罪,事发后就要到阎王老爷那里报到了。只有让姓黄的逃走,逃得越远越好,李千总抓不到人,拿不到证据。张县丞打定主意让黄明星逃走,可是,谁去给黄明星通风报信呢?张县丞害怕多一个人知道他和姓黄的关系多一份风险,决定亲自去,于是装着着了凉,脑壳痛,告了两天假回家治病。
张县丞在家里化了装,成了串乡算命的八字先生,他怕白天出门被人发现,耐着性子等到太阳下山,让家里人从马房里牵出了马,骑上马出了家门,沿着驿道向东溪场赶去。张县丞心里急,想早一点赶到东溪送了信,早一些回到县衙,一路上马鞭子抽得急,马儿跑得快。
天黑了,綦河上刮起了风,冷嗖嗖地。张县丞骑着马走在驿道上。半夜过了,快要到东溪场了。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张县丞悬在半空中的心慢慢落到了实处,不再挥舞马鞭,马儿走得慢了一些,张县丞正在盘算见到黄明星该说些什么,忽然,马的前脚绊到了横栏在路上的绳子,张县丞从马背上被甩下了,摔得头昏眼花屁股痛。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正想爬起身去牵马,一块黑布幔从天而降,把他盖得严严实实。张县丞心里发慌,挣扎着想掀开黑布幔,用尽了力气掀不开,有人隔着黑布幔抓住了他的手脚,用麻绳捆绑得结结实实。张县丞像死猪似的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