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难临头
经验告诉我们,有很多士兵,不是死于炮火的直接攻击,而是死于自己堡垒崩出的尖石碎物。
张怀远一脸真诚:命比什么都重要!这一点我非常看重。现在唯一要看的就是它到底有多么坚硬,还要算一下成本。
姚成等人都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把目光聚到周光宗身上。
周光宗不得不发言:这个劳工出了个奇怪的主意。从我留洋几年所学的知识判断,洋货属科学工业产物,是先进的。我们的土法,可以肯定,是落后的,用土泥做防御工事,大清还有国威吗?
张怀远微笑着:光宗啊,我看还是先做做实验吧!
实验开始了。张怀远、汉纳根、周光宗和工头等在围观。管粮把土和好,用铁锹拍成一个个方体:总办大人,俺保证,明天这泥土干了以后,会坚固如铁。张怀远一挥手:好,来十个兵丁,昼夜看守。
第二天上午,在众目睽睽之下,管粮掀开帘子,泥土已经干了,用手敲敲,十分坚固。张怀远、汉纳根、周光宗等都在,一些工头也十分关注,都来察看。
张怀远让几个体格好的来砸。几个兵丁拿来镐头、大锤,使劲地刨,使劲地砸,泥土台子上只出现几个小点,并没有残损。汉纳根让身边人把炸药拿来炸。这时,雪竹跑过来:大人,算过了,这种土泥造价只是青州水泥的四成。张怀远高兴地连连点头。
雪竹突然发现了管粮,就喊:管粮兄,你怎么在这啊?管粮愣住了:是蒋雪竹?你咋变成了姑娘?雪竹笑而不语。
众人躲开后,有人点着药捻子。一声爆炸,火光四射,泥土台仅有一些破损。
张怀远问汉纳根:你看如何?汉纳根惊叹:古老的文明,奇异的技术,不可思议的坚固!张怀远接上:还有低廉的价格!汉纳根笑道:穷国要想办大事,就只能是它了!张怀远高兴地说:好,咱就叫它土泥吧!
汉纳根向管粮伸出手:我再一次向你表示我的敬意,我想,这次你不会拒绝。管粮还是转身走了。汉纳根一脸尴尬。张怀远不解地看着管粮的背影。
水泥问题刚解决,上头就来了急件。张怀远正在看文件,周光宗走进来:大人,和你商量点儿事。张怀远把文件合上问:商量什么?
周光宗不好意思:是雪竹的事儿。我觉着她挺好。张怀远一愣,随后哈哈笑起来:你喜欢上雪竹了?好啊,我看你们是情缘所至,命运所归,还真是一对!我愿意做月下老人!成全你们这天生的一对!周光宗高兴地向大人拱手一揖。
张怀远很高兴:你和雪竹要是真能结成连理,以后就跟随我,我到哪儿,你们就跟到哪儿,真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大难降临,我这个老翅膀遮风挡雨还管用。
当晚,蒋雪竹正抚琴弹奏,管粮敲门进来。雪竹高兴地说:英雄救我一命,我该早去拜访。管粮笑:琴为载道之器啊。雪竹感慨道:人是过客琴是主人。想想黑店那天晚上真险,要不是遇见你们,我的命就交代了。
两人正说着,周光宗推门进来看见管粮,一愣道:你也在这?雪竹问:你们认识?周光宗笑着:我知道他,我们开会时,他去献策了。
雪竹说:管粮救过我的命。她告诉管粮:周协办是留洋国外、著书立说的学士。管粮表示钦佩。周光宗自谦:不过一介书生而已。雪竹,张大人有事找你。
雪竹赶紧来到总办处。张怀远问:雪竹啊,你今年多大了啊?雪竹似乎猜出什么:义父问我多大干什么啊?张怀远慈爱地看着雪竹:我考虑,你今后别再这么漂泊了,该有个归宿,安个家吧。有个家安稳,义父和你父亲这两颗心也就落地了。周光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看如何?
雪竹抬头看着大人,想了好一会儿说:我想还是把我父亲的事先跟他说了,听听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