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感觉阶段有长有短,退出的一方为主动,被动的一方自然会受到伤害。第三种类型是一妻多夫型,她也爱自己的丈夫,但是不满意或不满足,她还要寻找新的更优秀的男人。她的感情不会专注于一个男人身上,而会分别投入到几个男人身上,她对这些男人都是真诚的,决不是任意玩弄。”
露露沉思了片刻,接着说:“我想梦苑就是这种类型的女人,她一定同时有几个男人,包括她的丈夫,当然也包括你和她的同学们。她摆脱不了这些情感的纠缠和困扰,于是绞尽脑汁妥当安排,但是千里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她在若干情人之中可能把你排在首位,但在编织这张浪漫之网时,有了漏洞,让你察觉了;她的内心深处不想让你破网,她也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她不愿伤害你,也不愿失掉你,她不是那种专门利用男人的女人。在某种意义上说,她是一个比较严肃的女人,但是你这个人过于执著和鲁莽,撞破了网,你这个网中之人,想了却一切却摆脱不掉缠身的网线,想重归一切,却已经卡在了这张情网的破口处……”
雨亭认真地听着露露的话,心有感悟。
露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息道,“我想,梦苑是一个心理十分复杂、十分敏感的女人。”
雨亭陷入了沉思。
就在第二天上午9点多钟,雨亭接到了梦苑打来的电话。
“是雨亭吗?我是梦苑,我正在歌舞厅里和几个朋友唱歌。我是用手机打的,声音有些嘈杂。我们这里一个老总热衷于文化事业,他邀请了一些作家画家和记者到海南来旅游,顺便搞个笔会。他主要想结识一下北京的名流,他是那种很有现代色彩的企业家。我跟他提到你,他非常高兴你能赏光,正好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要知道……”她忽然停住不说了,一忽儿压低了声音,“我挺想你的,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雨亭说。
“那太好了,这次我和吴欢做老总的接待。你别紧张,吴欢不认识你,我们装作以前不认识。”
“我给你一个朋友的电话,你明天找他联系,他负责买机票,他叫牧牧,他的电话是……”
原来是牧牧,这个家伙,要到海南去也不吱声,城府够深的,雨亭在心里说。
第二天下午2点,一行人在首都机场候机厅集合,说实在话,雨亭一跨进大厅便触景生情心里冒出一种酸溜溜的说不出来的感觉,那一幕在他脑海里已经留下了难以忘记的印象。
我要是以后当了什么高官,先炸了这个飞机场,在北京的西部再建一个新的,雨亭孩子气地心里说。
牧牧是召集人和领队,他早早就到了。同行的还有飞天、老庆;有个叫穗子的女记者,她来自京城一家红火的报社。她长得挺招人,重施脂粉,像个日本的小绢人,说起话来喋喋不休。另外还有一个叫峥嵘的男画家和一个叫心蕊的女人,两个人早就认识;峥嵘性格内向,一言不发,显得城府很深,心蕊长得富丽堂皇,身材丰满匀称,穿一件淡蓝色时髦低领衫,露出一小片白酥酥的胸,大家都叫她“国色天香”。
“人都齐了,怎么还不进站?”老庆望望进站的人流,朝牧牧嚷道。
“还差一个人呢。”牧牧说。
“嗬,都快火烧屁股了,还真沉得住气。”老庆急得抓耳搔腮。
“她有呼机吗?拿手机催她!”
“她来了。”牧牧一指候机厅大门口。
一个衣冠楚楚的女人出现了,肤色白皙,穿蓝色风衣,拎一个皮包,原来是芬芳。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记者芬芳。”牧牧道。
原来芬芳已在某家报社当了一名记者。
飞机上,雨亭与芬芳并排坐在一起。
“近来生活好吗?”芬芳首先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