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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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雨亭平静地回答。
“你一定特别恨我……”她用双眼盯着雨亭。
“一切都是过眼烟云了。”
“谢谢你使我获得了新生,也是你帮助我当了记者。”
“我记得我并没有介绍你到报社。”
“有一次你带我参加一个聚会,我认识了这家报社的副总编。”
“那是你‘攻关’的成果。”
“也因为是你帮我提高了文化水平,我沾了你的灵气。”
“是吗。”雨亭微微一笑。
芬芳把一块口香糖放到雨亭的手里,“总之,我一生都不能忘记你,你帮助我的家庭恢复了生气,我不知怎么才能感激你。”
雨亭轻蔑地一笑,“我这个人总是助人为乐。”
服务员开始发饮料了,笑容可掬的漂亮空姐把一杯柠檬茶递给雨亭,雨亭为芬芳要了一杯桔子汁。
“谢谢。”芬芳心里涌起一阵激动。她平时总喜欢喝这种饮料,雨亭还没忘记。
穗子挤了过来,“嗬,两人聊得挺热乎,老相识了?”
雨亭道:“是老朋友。”
穗子斜倚大椅背上,身上发出一沁人的香味,雨亭一闻就猜那肯定是一种名贵的法国香水的味道。
“芬芳,能不能让南岛实业开发公司在我们报上做一版广告?”穗子与芬芳都是新闻界同行,搞的又都是经济类报纸,早就认识。穗子可谓先下手为强,先拨了一个棋子,生怕芬芳抢走了邀请方的广告。
芬芳拢了一下柔发,望了望雨亭,道:“我想请雨亭为南岛实业开发公司总经理南岛先生写一篇报告文学,刊登在我报的副刊上。”
雨亭深知芬芳三句话离不开本行,一心一意赚钱做生意,想用自己的报告文学开道,套出南总的一笔广告费和赞助费,再或者是什么其它交易。
芬芳见雨亭无所谓的样子,又说道:“我报可以提高稿酬。”
“高到什么标准?”雨亭问。
“1000字200元。”
“我最近忙着看一部书稿,还是让老庆写吧,他最近又没烟钱了,就差捡烟屁股了。”
穗子撒娇地推着雨亭,“就你写吧,我瞧那个老庆毛头毛脑的能写吗?报告文学一发,南总的这个广告可就敲定了。”
雨亭问:“南岛公司有的是钱,上亿的资产,只瞧在你们两个漂亮小姐的面上,他的这棵摇钱树就开始晃了。”
芬芳一桶穗子,再指指前面一排座上坐着的画家峥嵘和心蕊,“让老峥给老总画张画儿,南总也会开恩的。”
穗子瞧了瞧峥嵘和心蕊,“对,听说峥嵘的画儿在香港拍卖,最高价达到3万港币。他是专门画老虎的画家,而且专画东北虎,画坛人称‘虎峥嵘’。最近,一个日本画商专程到北京找他,一次就买了他13张画。”
芬芳用目光扫了扫心蕊,“心蕊是画什么的?”
穗子摇摇头。
芬芳神秘地说:“你们猜他们是什么关系?是朋友、情人,还是什么?”
穗子摇摇头,“猜不出来,反正两人挺热乎,艺术家这行业就是浪漫。”
雨亭早就听说过峥嵘的大名,知他至今独身一人,行动有些怪,深居简出,随着他在画坛日益崛起,画价涨高,生活也渐渐阔绰。他在前三门买了两套三室一厅的住房,换到一处,加了一个防盗门;轿车也不断更新,从夏利到桑塔纳,再到欧宝,他成为卓有成就的艺术家。画坛传闻,他有一个情人住在劲松,那女人风度卓绝,跟他已相好多年,可是又有个老实厚道的丈夫深解人意。峥嵘不忍心拆散人家家庭,又落得天马行空,独往独来,自由自在,于是一直保持着这种比较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