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拒绝马家婚
格外紧密。在斜风细雨中,家里在前后院收拾的人,都为这大声说话所惊动,全站在屋檐下观看变化。
滕氏招手道:“你们来,把小姐劝回屋里去,有话慢慢商量吧。”
于是这些人一拥进门,围着祝英台劝她回房。
祝英台道:“我也不能老和父母争吵,自不能久站在这里分个高下。但我的心已经决定了,我宁可死,绝不是马家人。”说毕,也不用众人劝,分开众人自回房去。
银心早已在屋檐下站着,这时跟着祝英台进了房去。
祝英台道:“事先怎么一点没有打听出来,今天争吵,已经晚了。”她说这话,靠了床沿站定,两眼望了鞋尖,只管对地上出神。
银心站在身边,问道:“已经晚了,你怎么办呢?”
祝英台冷笑了一声,望着银心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宁可死,也绝不是马家人,我的志向已经决定了,绝不能变动了。”
银心道:“过两天梁相公要来,那时,再作计较。”
祝英台道:“梁相公就是今天能来,已经无补于事了。”
银心道:“小姐,还是等梁相公来了再说吧。我还是去打听打听。”
祝英台道:“无须去打听了。一切听其自然。”
银心一看她说话的神气,的确下了决心,也就无言而退。那前院里尽管热闹非常,祝英台只当没有事,只是关门睡觉。那天下的雨,紧一阵,松一阵,落的这院里的竹叶松针,哗啦哗啦直响,更分外增加愁绪。
那前院祝公远虽然把事情办完了,但一整天没看见女儿露面,也放心不下。就叫了银心去问上一问。银心到了,祝公远问:“小姐还好吗?”
银心看看祝公远,闷坐在方墩上,两只手彼此起落,只管摸胡子。便道:“小姐像人有点不舒服,终日关了院门睡觉。”
祝公远听了半晌,点了一点头,把手挥了一挥,银心自退。他听了这话,也自在意中。但英台晚餐没有吃饭,次日早餐又没吃。祝公远虽没作声,滕氏可有些焦急,便到后院来看她。
这时,祝英台披了衣服,坐在长案边,抬起一只手撑在桌上托住自己的头。桌上放了一卷书,还是不曾动,书卷也没卷。滕氏走到门边,站了很久,她头也不回。
滕氏便叫了一声道:“英台,你是有了病吧?来了一个人,站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呢。”
祝英台抬抬眼一看,方知是母亲来了,便抛书让坐。滕氏牵了她的手,细看了一看,就在面前圆墩上坐了,因道:“你有两三顿没有吃饭了,这却不是办法。有饭尽管吃,有话尽管说,这才是大小姐的办法。”
祝英台靠了长案边站着,微微一笑道:“有饭尽管吃,有话尽管说,这是好法子。但有饭吃不下,有话不能说,大小姐的办法也穷了。”
滕氏道:“你还说你有话不能说吗?这就不对了。你那么高嗓子,这屋子前后都听见了。”
祝英台道:“就算都听见了,我算胜利了吗?”
滕氏道:“这个……现在我们不谈这个了,孩子,你当平一平气,也当用一点儿饭,然后……”
祝英台道:“然后怎么样?”
滕氏笑道:“不谈这个了,什么可乐的,我们寻这些可乐的谈一谈吧。”
祝英台道:“不谈这个了,你说了两遍,其实,除了这个,你真无话可谈了。说句老实话,要平一平气,只要父母不把我当犯人办,气是会平的。话说完了,妈请走。”
滕氏道:“难道你不要父母吗?”
祝英台道:“我并没说不要父母呀。我只说请妈走。”
滕氏正站起来作要走的样子,忽然又停住了,问道:“我既是只知道这个,索性有两句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