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推开咖啡馆的门,发现靠落地窗的第二桌还是空着的,于是我带着这个疑问坐在我的老位子上。
“她还好吧?”老板走过来,把Menu递给我。
“哪一个她?”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画图的?还是唱歌的?”
“画图的。”
“喔。她还好,只是感冒而已。”
“她今天会来吗?”
“她说会。”
老板没答话,转身走回吧台。
“喂!”我朝他喊了一声。
他停下脚步,回头问:“干什么?”
“我还没点咖啡啊。”我晃了晃手中的Menu。
他又走过来,我点了杯咖啡,再将Menu还给他。
“你很关心她耶。”我又说。
“跟你无关。”
“你现在的脖子很粗喔。”
“什么意思?”
“因为你脸红啊。”我说,“这叫脸红脖子粗。”
老板没反应,甚至也没多看我一眼,就直接走回吧台。
我拿出今天在办公室写了一些小说进度的纸,打算边写小说边等她。
曹小姐,不,礼嫣的事以后再说。
有个小孩子常玩的游戏是这样的,先让人把“木兰花”连续念十次,等他念完后马上问:代父从军的是谁?
他很容易回答:木兰花。
因此我得多叫几次礼嫣,就会习惯叫曹小姐为礼嫣。
礼嫣、礼嫣、礼嫣、礼嫣、礼嫣、礼嫣、礼嫣、礼嫣、礼嫣、礼嫣……
老板走过来把咖啡放在桌上,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停止喃喃自语。
喝下第一口咖啡后,我开始全神贯注于身上。
虽然有着等待的心情,但我相信学艺术的女孩会来,所以我很放心。
纸写满了,再从公文包拿出另一张白纸,顺便看看表。
已经有些晚了,学艺术的女孩为什么还没出现?
正因为我相信她会来,但她却没出现,我又开始心神不宁。
咖啡杯早已喝完,茶杯也空了,我拿起空杯往吧台方向摇了摇,向老板示意要加些水。
老板走出吧台,直接到我桌旁,却没带水壶。
“为什么她没来?”他问。
“我怎么知道。”
我又比了比没有水的杯子,但他没理我。
“你不是说她会来?”
“那是她自己说的。”
“她感冒好了吗?”
“她说快好了。”
“感冒会好是医生说了算?还是她说了算?”
“当然是医生说了算。”
“她是医生吗?”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相信她感冒会好?”
“喂。”
我和老板开始对峙,他站着我坐着。
我发觉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破绽,正苦思该如何出招时,左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清脆响亮的“当当”声。
“快!”学艺术的女孩推开店门冲进来,拉住我的左手,喘着气说:“跟我走!”
“我还没付钱。”
我不愧是学科学的人,在兵荒马乱之际,还严守喝咖啡要付帐的真理。
“算在我身上。”她先朝老板说完后,再转向我,“来不及了,快!”
我顺着她拉住我的力道而站起,然后她转身,拉着我的手冲出咖啡馆。
感觉她好象是小说或电影情节中,突然闯进礼堂里把新娘带走的人。
她一路拉着我穿越马路,跑到捷运站旁的巷子,她的红色车子停在那。
“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