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在哪里?
我也笑了起来,并觉得这个草皮的绿很柔和。
“妳很喜欢小孩子吧?”
“是呀。”她说,“而且小孩子都是具有丰富想象力的艺术家哦。”
“是吗?”
“嗯。”她点点头,“小孩子会想象很多事情,不一定只靠眼睛所接受的讯息来判断“真实”这东西。”
“嗯。”
“不过随着被教育,小孩子逐渐分清楚哪些是真实、哪些是想象。但艺术的领域里很难存在着真理,因为艺术是一种美。”
“艺术是一种美这句话,几乎要成为妳的口头禅了。”
她笑了笑,没有接话。
“对了,出去玩时,我可以带画具吗?”
“当然可以啊。”
“那太好了。”她笑了笑,“我好久没在外面写生了。”
“还会去泡温泉喔。”
“是吗?”她说,“那我也可以在温泉边,画画女体素描。”
“真的吗?”我眼睛一亮。
“嗯。”
“要画具象的喔,不可以画抽象的。”
“好。”她好象知道我的意思,笑得很开心。
有一只毛茸茸黄白相间的狗,朝我们缓缓走来。
“这只狗好可爱。”我伸出右手,想逗弄牠。
“小心哦,牠是一只会骗人的狗。”
“会骗人的狗?”我很疑惑,“狗怎么骗人?”
牠突然吠了一声,张口便咬,我吓了一跳,幸好及时收回右手。
“没错吧。”她笑了笑,“牠会让人以为牠很可爱,但其实牠很凶。”
“有一只这么凶的狗,小孩子们不是会很危险吗?”
“不会呀。这只狗有牧羊犬血统,牠会把小孩子当羊群一样保护。”
“怎么保护?”
“如果小孩子在户外玩耍时跑得太远,牠会把他们赶回来呢。”
“真的假的?”我说,“那岂不是成了牧孩犬?”
这真是一家神奇的安亲班,不但有一个极具写长篇小说天分的女老师,还有一只会骗人的牧孩犬。
时间差不多了,学艺术的女孩载着我和小莉到她工作的补习班。
刚下了车,我看到上次见过的金发女子很兴奋地喊声:“hi!”
hi谁啊,在hi我吗?
我举起右手,也说了声:“hi。”
但她却绕过我,直接抱起小莉。
这洋妞的眼睛有毛病吗?没看到我高举右手像自由女神吗?
我只好顺势将举起的右手改变方向,搔了搔头发。
学艺术的女孩看见我的糗态,在一旁掩嘴偷笑。
“今天不可以画我。”我转头对学艺术的女孩说。
“好。”她还在笑。
我在补习班内坐了一会,看她今天似乎很忙,又有小莉要照顾,便跟她说我先回去了。
“明天咖啡馆见。”她说。
“嗯。”我点点头,又朝小莉说:“小莉再见。”
小莉跟我挥挥手,并给了我一个微笑。
回程的捷运列车上,我闭上眼睛休息时,突然有一股惊讶的感觉。
不是惊讶自己没事竟然陪着学艺术的女孩跑来跑去;
惊讶的是,自己竟然不觉得陪她跑来跑去是件值得惊讶的事。
我甚至怀疑只要她说:“我想去XX”,我立刻会说:“我陪妳去”,不管XX是什么地方、什么行为或是什么○○。
就像是绘画一样,我无法将我的心态用具象的文字来表现;
只能用抽象的文字来表达。
我就这样一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