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种花人——曾尹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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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师,面对一位差生,他却能对他说出那样充满希望的话,虽然说出这句话不需要什么修饰也不需要用什么别国的语言,但是,这确实很难。
记得他上课写得一手漂亮的板书,使人不得不想这中文配上数字与符号后也是一种很好的书法。他教课很慢,而且不深,不像以前遇上的一些数学老师,每次都挖空心思地找高难度题目,上数学课有如来到外星球,一考试平均就是十几分,弄得学生想集体上吊。老万总是会手把手的教学,使我很容易就触类旁通一通百通,但布置作业的时候却很不留情,有人犯傻的在老万布置作业时发出抱怨声,老万就会很体贴的说,真的多了?那好吧,把某某题也做了。
老万治班很有一套,不会成日地守住我们,比如在学校规定的星期日上午自习时间,他就会很少出现。他更不会像一些班主任为了抓晚自习的不守纪律者而在黑暗的夜幕中露出半张脸,吓得贴窗户坐的学生肾上激素急剧增高,用肾宝都补不好,以后生活他不好她也不好。老万会很直接地走进教室,或者直接坐在讲台上和我们一起自习。老万有一个原则,千万不要被他抓住违反纪律,他解释道因为他是偶尔才来抓一次,如果连这偶尔都被抓到,那只能说明这人是惯犯了。老万有独特的惩罚方式,他从不叫学生写保证写检查,他解释说是因为他读书时写太多检查,一笔好字就是这么练成的。这样做根本没有效果,他崇尚体罚,来直接的,无视法律法规的存在。这种惨剧发生过两次,一次是一男生翻墙出校门,落地时刚好落在老万面前,比导弹还准,老万微微一笑,说,你继续翻,翻完一百次了放你回学校,自己数数。说罢扬长而去。那男生就自己老实地数数勤奋的锻炼身体,翻得差点数出圆周率来,从此班上再无人敢翻墙。另一次是一群男生在寝室打扑克,打到兴奋时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说寝室太窄了要他们换个地方,男生们随即被带到无人的办公室,和老万一起玩扑克,老万说,要全力地赢他,赢了他才能走。那几个男生哪还有打牌的智商,颤抖的拿牌,惊恐的乱丢牌,甚者玩出了麻将的清一色和七小对。最后老万是饿了,才放下扑克,一句教导的话没说,说,你们去吃饭吧。老万的惩罚方式我们愿意接受,被罚的人不仅会改正错误永不再犯而且会心存感激。这就是他独特的个人魅力。
我的成绩也在这一位奇特的班主任手中直线上升,在第一次期末考时挤进全班前十位。他对我说,要继续加油,要考个标兵,上学期班上没标兵,我是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走路,下学期你要争取搞个标兵。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总让我感觉他的笑容是我所独有的,那种有些狡黠但却真诚的笑容。
下学期他竟任我为班长,这更让我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想法,但绝对是对他感激不尽。
第二学期期中考试,我考入全年级前二十,老万在为争取我标兵的资格时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终生难忘:我不管这学生以前如何,但他现在是我的学生,他完全有做标兵的资格。这句话是我偷听来的。当时我并没有恨某些人不公平地对我,因为我为老万的那句话而感动,心中只有继续努力的想法,毫无杂念。老万后来找到我,笑嘻嘻地指着我棕红的头发说:你去照标兵照,这头发还是要染回来吧。
我自然也会犯错,而且是把副班长一起拖出去网吧玩通宵的游戏。老万得知后把我叫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他和学生谈话绝对不会去办公室。老万那天悲伤得要命,说他班上班长和副班长竟然一起违纪,他真是没面子。谈话的气氛一下就轻松了,我们开始谈东谈西,连文学和哲学都一起谈了。谈完后我自然也表示绝不再犯。他也高兴地说,如果我再因发泄学习的压力而去通宵玩电游,他也就要发泄心中的苦闷和我单挑。
老万在大学时专修某体育,现在却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