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最软弱,也是我的最坚强
目前我出了四十七本书,这种事不值一提,因为我的梦想更远。
重点是,我交新女友了。
毕竟幼、稚、的、人、还、是、蛮、受、欢、迎、的。
大嫂生了。大哥有了自己的孩子,叫Umy,在日文裡是大海的意思。
奶奶整天都在玩Umy。
Umy出生时头上没有一撮金毛,让我有点失望,很想问护士到底有没有抱对婴儿,不过怕被大家白眼我就一直强忍著。
大哥很小气,大嫂也不开明,都很坚持我不能偷喂Umy吃鼻涕,不过每次我用力擤鼻涕的时候Umy都会楞楞地看向我,虽然他还没有完全想起来鼻涕是一种很好吃的东西,
不过长大就懂了。我不急。
柯鲁咪出现了,是一隻白色的拉不拉多,母的,长得很俏丽,个性憨直。
牠小的时候曾短暂跟Puma玩过两天,现在牠住在我家,跟我的心裡。
每次我回家,柯鲁咪都会咬著绳子,用撞倒我的力气向我飞奔过来。
「柯鲁咪,战斗了!」
我甩著绳子狂跑,领著嗑药了的牠在巷子裡来回追冲。
偶而我会梦见Puma。
十次有十次,我都是哭著醒来。
但已经不痛苦了,我觉得能梦见Puma实在是太幸福囉。
有一次我梦到我在房间裡跟Puma玩,抱著牠,让牠疯狂吃鼻涕……忽然之间我发现自己抱的是Umy,Umy灿烂地对著我又抱又笑。
我想,应该是Puma的残餘精神力想告诉我,牠已经顺利投胎成Umy了吧。
「Umy……又没有金毛。」大哥认真地说:「讲好了不是吗?」
「嗯嗯……喔。」我暗暗心想,等你看到Umy吃我的鼻涕你就会傻了。
人很矛盾。强者如我也怕自己梦错。
万一,万一Puma不是Umy怎麼办?
所以我常常开一个小时的车去看Puma,将水倒了一些些在熟悉的蓝色塑胶碗裡,盘腿坐在地上,然后将《壹週刊》上的小说连载小心翼翼撕下,折好,放在Puma骨灰盒的旁边。
「你看,二哥哥很用力记住你喔,一点都没有忘记,还把你的故事写在台湾最多人看的杂誌上,是不是很秋啊?」我科科科笑著,摸摸牠的头,说:「你的二哥哥,真的变成一个很厉害的人啊。」
不只很厉害。还很爱你。
爱你爱到,老是让你尿尿在床上也无所谓继续睡好几天的超人。
然后陪Puma说了一些家里的事,要牠放心,随时都可以回家巡逻。
回到家裡,爸爸将家裡的新成员放在一个纸箱裡。
在还没买狗笼之前,那原本拿来装感冒药水的纸箱就是牠的栖身之处。
我跟三三跑到哥的床上,隆重地向睡眼惺忪的哥宣布这个大消息。
「……结果你们挑了什麼?」哥半张脸还埋在枕头裡。
「博美。」三三哈哈大笑。
哥一楞,整个人都醒了。
「干!」
「遇到柯鲁咪的话,不要吓到牠,牠很大隻,可是牠是女生,很胆小,要跟牠慢慢玩喔。你想的话,也可以教牠一些身体的知识啦,呵呵呵呵。」
摸摸,摸摸。
骨灰盒上照片裡的Puma,笑咪咪地看著我。
我慢慢站起来,转身下楼。
「对不起啦,我们不会虐待你的,你放心在这裡长大吧!」
「Puma!翻成中文就是普马,柯普马就是你喔!」我看著纸箱裡的Puma。
「从现在起我们要一直喊牠Puma,这样牠才会知道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