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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主任(笑):那冠军就是您的了。
大爷:咱不敢这么说,总归,咱给他写了封信,同他在城里文化宫约了一局,就今儿晚上,嗨!是一年前的今儿晚上。棋不悔子,人不能无信啊!
马主任:倒也是。
戴眼镜的(使劲背,痛苦地):bik,pook,Desgdokpikboog——真别扭!
愣小子:还劈劈叭叭放洋屁呢?
戴眼镜的(急躁):我跟你不一样,你可以游游晃晃,无所事事,我可得考大学!我只有这最后一个机会了,再不来车,就错过了报考的年龄!等啊等啊,把青春浪费了是多么痛苦,这你不懂!你走开吧。
愣小子:我没碍你事呀?
戴眼镜的(恳求)请你走开,让我清静点好不好?你哪儿不好晃荡?
愣小子:城里就不能!(走开,百般无聊,突然爆发)城里的马路就许他城里人逛?咱就不是人?就不能进城去遛遛?老子偏要去!
师傅(烦恼):鬼叫个啥?你就不能坐下歇会!(蹲下。从工具包里撕块旧报纸,拿出片烟叶子,搓碎,卷烟)
[静场。光线转暗。远处似乎有汽车声响,又响起仅能察觉的音乐,那沉默的人的音乐隐约再现。众人谛听,象是风声,接着,又消逝了。]
马主任(对观众):这一个个都中邪了。(对众人)喂,你们还不死心?走不走呀?
愣小子:哪去?
马主任:回去呀。
愣小子:我还当你进城去。
马主任我抽风了?这老远的,还定到城里去喝那顿馊酒?没那么大的瘾。
愣小子(悲凉):我就是要进城吃酸牛奶去。
马主任:我跟人讲话,你小子接什么茬?(对大爷)您不走我可走啦。
[众人互相望望,有所动心。]
大爷:噢。(望着马主任。愣住,没主意)
做母亲的(望着大爷):您……
姑娘(望着做母亲的):大姐……
戴眼镜的(忧郁地望着姑娘):你……
师傅(看着戴眼镜的举动):喂!
[马主任走到师傅面前,向他摆了一下头,示意让他跟着走。师傅还望着戴眼镜的。马主任低头望了望师傅的工具包,用脚踢了踢。众人视线的循环便随之中止了。]
愣小子:嘿,那主儿呢?溜号了?
大爷:谁走了?
愣小子:您真老糊涂了,就排在您头里的那主儿,把哥儿们甩了,一个人不声不响溜号啦!
众人(除姑娘外,都兴奋起来):谁呀?谁呀?说谁呢?谁走了?
大爷(拍腿,恍然大悟):对了,咱先头还跟他招呼来着,也不吭一声就走了。
做母亲的:谁呀,您说谁走了?
戴眼镜的(记起来了):他挎着个包,排在最前面,总在那里看书……
做母亲的:噢,你们打起来,他拉架来着!
师傅:对了,俺咋没看见他啥时候走的?
戴眼镜的:不会是上车了吧?
马主任:倒给他开前门了?
姑娘(茫然):车根本没停,他自己一个人往城里去了。
马主任:往这头还是那头?(用手指着两个相反的方向)
姑娘:顺着公路,往城里去了。
马主任:你看见的?
姑娘(忧伤):他还望了我一眼,就头也不回往前走了。
戴眼镜的:人家恐怕早到城里了。
愣小子:没法儿不!
大爷(对姑娘):你怎么不早说?
姑娘(惶恐不安):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