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灵山的路--和高行健相遇
抽烟。
他说,我现在没事,你再坐一会儿吧。
我又坐下。从澳洲跑到欧洲,我本就是出门看世界找人聊天来的。
这样我们又说起他的戏。我在十几年前已看过他在中国时发表的一些剧本。说到『车站』,我只随便问问,他居然说那戏在
欧洲好几个国家,在德国、奥地利、匈牙利和罗马尼亚都演了。在德国演出,剧中原先的德国小痞子,变成了个朋克。在维也纳
演出时,居然动用了刚造完还没有启用的新火车站,戏就在站台上演,观众在对面的站台上看。戏演了一个月,场场爆满。戏演
完了,火车站也就正式启用了。
当时,我努力想回忆起十几年前一个夏天里看过的那些文字,它们在脑海里若有若无。后来回到悉尼,看完了台湾经联出版
的的中文原版,我更确信人生里零零星星的记忆和经验,虽然它们的意义或目的未必清楚,但有意无意间,都促成造就
了我们的今天和明天。
……
说人生来注定要受苦,或世界就是一片荒漠,都过于夸张了,而灾难也并不都落到你身上,感谢生活,这种感叹如同感谢我
主,问题是你主是谁?命运,偶然性?你恐怕应该感谢的是对这自我的这种意识,对于自身存在的这种醒悟,才能从困境和苦恼
中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