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他还是把我握得那么疼
西卡达就并躺在身边,他正看着我,双眼中精光灿然,他的酒已经全醒了,而我正满腔的呕吐感。
“写出来,”西卡达在棉被中紧紧握住我的手,他说,“谁说我们这一代没有故事?阿芳拜托你写出来,我们这个城市还有我们这一代。”
“嗯。”我虚弱地说,他还是把我握得那么疼。
西卡达载着我回家,沿路的寒风驱走了我的酒意,第一次喝酒,就醉得这么不堪,虽已渐渐清醒,我的双颊还是一片烧烫。
回到套房楼下,一转念,我又要求西卡达载我去舞蹈教室,只是想着,也许还能再见上卓教授一面。
但是卓教授的房间已经人去楼空,坐在机车后座,和西卡达一起望向全无灯火的阁楼,冰冷的夜风又袭来,仗着最后的酒意,我伏在西卡达肩上哭了起来。
“那是谁?”西卡达问我。
以为教室中无人,原来龙仔就在一片漆黑中,我们都已放假,惟独他一人练舞不休。我和西卡达都下了车,站在梧桐枯树下,我们看龙仔的舞。
卓教授已经离去,龙仔失去了探照光源指挥,他不再跳我们的舞,在全黑的舞坪边缘,放影机正放送着剪辑过的经典现代舞精华,凭着屏幕的微光,龙仔边看影带边模仿,有时流利得更胜屏幕中人,他做了一个经典阿提久姿势,凝止不动长达十几秒钟,连时光都冻结了似的,但是他又不跳了,龙仔在屏幕前静趴而下,光影洒落幻动在他的裸背上,龙仔的背脊微微起伏。
“美。真美。”西卡达说。在审美上,西卡达对于男性的敏感度本来就高过于我,现在他问我,“那个男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