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的作者。”
“不那么简单吧!还是说出来为好。”
“你们的中文译者看得懂我所有的信,还要我说什么?”
“信里没有写的事?”
“我不明白,你何妨告诉我?”
我开始觉得饿了,而且饿得很难受:毕竟这一天事情太多。我几乎要抗议了:让我吃晚饭吧,你们轮流吃,虐待我这个外国客人,很不人道。
我正要说话,有人在外面说了什么,只有他的座位上能听清,我听见也不懂印地语。他站了起来,把门打开,恭恭敬敬地请我走出讯问室。隔了两个空房间,就是一间像机场贵宾室一样的房间。那里坐着一个东亚人,西装领带笔挺,旁边有个拖包,好像真是飞机场。
我几乎要觉得这个场面好笑了,才看见那个已经在与这个印度人握手的东亚人,不是别人,就是茅林。
茅林没有转过脸来与我握手,只是与印度人说了两句,就拖了包,递眼神示意我跟着他走,那个印度警官倒是很客气地说:“小姐,希望不久我们有机会再见,我们做东。”
我对他伸出的手瞅也不瞅,自顾自走出去。我心里正在七上八下,明白这些印度警察给我捅了大漏子。他如果拦我,我会给他当面一拳。
我们走到外面,也没有说话。他招呼了一辆出租车,我们搭上车,还是没有说话。我们进了一家饭店,依然没有说话。他不说话,我也不愿意说。明显他为我的事而来,说不定昨天通知,他今晨赶飞机到德里或加尔格答,然后转印度国内航线赶过来。
我不知道印度警方说了什么,给我什么罪名?也许根本就没有罪名,不过是想在中方代表没有到达之前,从我嘴里打听出任何有用的情报。我没有给他们提供任何有用的东西,所以我也不想说话。但是我的电脑是被他们看了,所有的地址都拿去了,可能就是在上面发现茅林的地址,就直接联系上了。这是我理亏之处,所以我等着挨训。
饭店里的人热心地邀请我们进去坐,正好解了我们各怀心思不言说的尴尬。
鞋,坐在卧垫上,喝着侍者端上的热茶。茅林的英语,较以前进步很大,肯定比我用功,这点令我佩服。
菜上来,不管是柯雷特还是欧姆雷特,不管是对折成半圆形的马沙拉豆沙和清蒸米糕还是烤鱼,味道变化不大,吃在嘴里都差不多,八九离不了咖喱。老板专门拿来两副刀叉,照顾我们是外国人。我更愿意用手,用心洗过的手比任何餐具干净。“印度风俗,左手擦屁股,右手管吃,”我故意挑茅林说话。茅林冷冷地说,“用哪只手都不对,用筷子才称得上吃饭。”
一开腔之后,他似乎觉得不必再板着脸。接着他说起印度菜来。因为南部气候炎热,有许多来自非洲的移民,口味重,嗜好刺激性的食物,且是越刺激越好。相比南菜,北印度的人口味就清淡多了。
我没话找话,让他说说咖喱。
他看了我一眼,说:印度咖喱有十几种,颜色也有好多种,比如黄色、橙色、淡黄色、橘红色,口味也有几种,辣的、不辣的,五味杂陈,色彩缤纷。形成咖喱的主要香料有胡荽粉,辣椒粉,小茴香粉,肉桂片,豆蔻,丁香及胡椒粒,还有椰汁,郁金香粉等作为基本调味,再做其它风味的延伸变化。可做咖喱鸡、咖喱牛奶、咖喱奶酪、咖喱蔬菜。他说,信不信?享受美味的印度菜有35%来自嗅觉,35%来自味觉,其余30%来自视觉、听觉和触觉。
我说,第一次听见用这种科学方式说菜。
这顿饭吃得沉闷,毫无滋味。没有吃完,菜剩下一半。侍者端来温热的柠檬水,让我们洗手去油。一小盘香料和冰糖。我捻一小撮香料入口,细细咀嚼,满口芳香,比口香泡泡糖清爽。我让茅林也试试,他不愿意,说受不了,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