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是特好,听过的也会再笑。大家笑我不笑,因为这个玩笑还没完,还有“包袱”要跟着抖。
“他不但写书还演戏拍电影,好几起。中国不太认,可以洲特有名。”
“演的谁呀?”那个傻呼呼的新娘又上了钩。
“青年高尔基和青年周树人——留子前的。”
“真的?”新娘新郎一起站详我,我抽烟,仰脸作第一像状。
“真挺象的。”
“他最近推出的新片是和捷克合拍的《鼹鼠的故事》。他演男主角。也是留胡子,以前的。
大家一起放声笑。李江云笑着对懵了头的新娘说:“还没明白,他们胡扯呢。”
“你结婚了么?”吴胖子一本正经地问李江云。
“没有。”李江云笑着看看他,又看看我们,撇了下嘴。
“该结了。”吴胖子语重心长。“挺大年细了,就说有几分姿色吧,也没几天了。”
“谢谢,我已经了,不用你操心。”李江云笑。
“那就更好了。”吴胖子说,“那就该考虑找个性了。婚已经结了,该尽的义务已经尽了,该排除其它顾虑找个光自己喜欢的人了。”
“你倒什么话都有的接。”
“本党的宗旨一贯是这样,你是本党党员本党就将你开除出去,你不是本党党员本党就将你发展进来——反正不能让你闲着。”
我尖声笑,笑得从椅子上滑下来单腿跪在地上。别人都看我。李江云对吴胖子说:
“你是不是以为我特想入你们的党?”
“噢,”这点本党党章早有规定:“不管你是否愿意加入本党,只要本党看你顺眼你就是本党党员——爱谁谁吧。”
“瞧他笑的。”李江云看我。“你们是不是可找到开心的人?”
“不是不是。”我笑着站起来。“我是想起一个山东快书的段子:当哩个当,当哩个当,你先叫我入你那个党,我就叫你入了我这个党。一个支书对积极要求入党的女群众说的。”
说完我又笑成一团。
李江云问吴胖子:“好笑吗?”
吴胖子摇摇头:“不好笑。”
“我怎么觉得挺下流。”李江云说。
“那就对了。”吴胖子说,“我们已经提请地方司法部门对他予以刑事拘留处分。”
“对这种人这样倒是必要的。”
“不不,本党此举完全是下意识的,凡本党党员均要轮流蹲班房——为了活跃党内政治空气。”
李江云在我们的笑声中最终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可逆转,聪明地采取了含笑不语的姿态,任由吴胖子等自由表演,对一切不置可否,因而变得无懈可击。后来我们焦躁了,与其进行这种没有反应的谈话,不如自己玩牌,便把她轰走。
“你该回了,在这儿呆的太晚不好,我们名声都挺清白的。”
“你们一向是打不赢就撵别人走是吗?”她令人钦佩地保持着从容。“你们倒是能审时度势、不费踌躇。”
“你太聪明了,而我们不喜欢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主题不突出。”
“你们无非不就是希望男人全是体操健将,非的全是海绵垫子,任你们驰骋。”
“吾未见好德者如好色者也。”
“走吧走吧。”我拿起李江云的围巾手套塞到她手里。“别再废话了。我们都是急性子,无利不起早,讲究的是空手套白狼。”
“走啦。”李江云穿戴好了,看我们一眼,似笑非笑地一路出去。
“别生气,只当咱们这辈子没见过面。”我关上门回来对那对还惶惶傻坐着的男女说,“你们也睡去吧,反正咱们也不睡在一起,别等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