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大了嘴……
整整一瓶药酒向她口中灌下去!
眨眼间,随着一股白烟,后奥姆教女头目不见了。其消失的速度,比一滴水滴在烧红的锅底上而蒸发的速度快得多。区别是一滴水消失得彻底,而她凝缩成了一颗丸。
教授弯腰捡起那颗丸,放在手心,瞧着自言自语:“浪费,极大的浪费。真不值得为她浪费一整瓶药酒!”
史密斯小姐用两根手指捏起丸,丢进自己嘴里。她也和教授一样,不是吞,而是用牙咬。仿佛不咬不足以消心头之恨……
“来死”用手机召来了一架直升飞机,直接将我们从台上载走了。从飞机上俯瞰,整个广场被散兵线封锁了,为的是确保遍地宝丸无一丢失……
在飞机上,教授说,也许还是保留冒牌儿的花旗参枝子小姐为好。将她乳房上点一颗痣,真假难辨。不是也对日本大银行家夫妇有个交待么?现在,真的没了,假的也没了,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看得出,史密斯小姐因自己的不理智很后悔。她一声不吭,变得心事重重了。
“来死”说,事已至此,后悔是没用的。莫如通知花旗参枝子小姐的父母,谎告他们的女儿安全营救出来了。先将资助款骗到手,以后再解释。
教授说也只有这么办了。
史密斯小姐同意地点点头,问我有何高见?
我冷淡地回答我能有什么高见呢?我的营救行动总指挥的身份已毫无意义。以后他们想怎么办,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了。我不想再参加他们的伟大计划了……
“来死”刚欲冲我发火,被史密斯小姐用手势制止了。
她眯起眼睛凝视着我说:“先生,我感激你的一切配合,也尊重你现在的态度。”
……
跟随着他们回到预先选定的休息之地,我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来后,穿着睡衣走到阳台上,见七十来岁的教授正绕着草坪跑步。他跑得那么快,步子那么轻盈。
他跑至阳台前,抬头发现了我,举起一只手亲热地和我打招呼。
我对他的亲热大犯疑惑。
当他又跑过来,我搭讪着问:“跑几圈了?”
他停止不前,但却没有驻足,继续原地踏步着说:“没数。跑了一个多小时了,至少有一百圈了吧!不跑难受呀,浑身的劲儿不知往哪儿去用。以我现在的体质,同时对付得了十个性欲旺盛的女人!”
“服那种丸服的?”
“当然喽!老弟,我看你的脸色,似乎有点儿肾亏。从今天起也开始服吧!应该以精力充沛的面貌参加晚上的舞会哟!像你现在这种萎靡不振的样子多煞风景!”
“舞会?为什么举行舞会?”
“因为伟大的样板城市计划,已经从夜里零点提前实施了!”
这一句话不是从教授口中说出的,是从我背后传来的。我回转身,见是“来死”。他一套雪白西服,扎紫领结。俨然一位风流倜傥的白马王子。
“提前实施了?为什么没通知我?”
“因为你已经声明过,不再参加我们的伟大计划了。”
“可……可我……”
我想到自己泡了一杯茶还没来得及喝,庆幸而又后怕。
“别那么紧张。这里的一切用水都是安全的。我们是不忍将你也变成一颗丸的。”
我镇定了之后,立刻就想到了小悦。
“混蛋!”
我朝“来死”脸上狠揍一拳,顾不得换下睡衣,拔腿便往楼下跑……
跑到马路上,拖鞋已跑丢了。马路上到处横七竖八地停着车。但皆是出租车或低档私车。我想,它们的不在保护者名单上的主人,肯定都变成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