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了委屈。万一宁宁跟她感情不和,反过来找她的茬儿,你说我是向着宁宁还是向着她?向着宁宁她就得受委屈,向着她宁宁就得受委屈,你说我跟她这日子能过吗?”
道士说:“去,再拿两瓶啤酒来,咱们边喝边说,我还真有点主意。”
何天亮说:“只要你能喝,我就搬出来一箱子咱们慢慢喝着聊。”说着就到后面厨房搬出来一箱子啤酒,又翻找出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凉拌猪头肉,把酒菜都摆在桌子上面:“来,还是吹喇叭。”
道士用牙咬开瓶盖,捡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慢慢嚼着,说:“其实这些事你不用考虑那么多。先说宁宁吧,人家不见得能跟你,就算跟你也说不上是哪年哪月的事了,你总不能就这么干耗着等吧?再说了,就算你跟吕小姐、宁宁在一起过,事情也不见得有你想得那么复杂,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没法在一起过?说不准人家还混得好呢。即便她们处得不行,到时候再想办法解决也不迟,你要是想把啥事都搞明白搞透彻了再办,你这一辈子啥事也别想办成。况且,你也不可能事先把啥事都想透彻想明白,人面前的路都是黑的,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谁都想把前面的路事先看清楚,可是谁也看不清楚。许多人以为自己看清楚了,真正走起来一步一个跟头。想象是一回事儿,实际是一回事儿,我劝你还是活得自在点,该干吗干吗,别想那么多了。就说眼前的事吧,昨天你还在为怎么挣钱操心,今天钱不就来了吗。你觉得从今天开始有钱了,可是谁知道明天又是咋回事,说不准一场地震连命都没了,钱都便宜了银行。”
何天亮喝了一口酒说:“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不是不懂,可是就像你说的想象跟现实总是有距离的。就说姓白的那档子事吧,监狱我也蹲了,以为旧账已经了结了,可是谁能想到他这么多年还惦记着我呢。明明害得我妻离子散,却还说我害他没当上厅局级干部,你说说,这还是人吗?前段时间有人透过来信说,他跟一些人混在一起还琢磨着怎么收拾我呢。”
道士放下酒瓶子,抹了抹嘴角的酒渍说:“他们算个鸟,要是放在一两年前咱们可能还惧他们三分,如今咱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高兴了就先把他们修理修理,让他们想起你就打哆嗦才行。”
何天亮说:“你说我是怕人怕事的主吗?别说咱们眼下还有这么一伙哥们儿兄弟,钱虽然不多也够折腾一阵子,就是我刚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在他面前也从来没有稀屎过,几次都把他拾掇得服服帖帖。可是这终究不是办法,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地里老琢磨你,让你防不胜防,咱们吃了亏还没地方诉冤枉去。如今他们又勾在一起琢磨我,我说不准啥时候,在什么地方又得吃他们的暗亏,随时随地得提防他们,你说烦不烦?”
道士说:“不行咱们找几个人把他们做了。”
何天亮说:“要能那么办我还跟你商量什么,我们都是在里面受过教育的,难道你还想接受一次再教育?这事儿难就难在既要处置他们,免除我们老老实实当顺民,安安分分过日子的后顾之忧,又不能触犯法律,得依法办事,你说有什么高招没有?”
道士说:“那也不是没有办法,既然你没心思跟他们斗,找个两边能说上话的人给双方说和说和不就成了。这方面的人你有没有?我接触的人多,不行我来找找这方面的人。”
何天亮摇摇头:“老实告诉你吧,这个办法就算他们赞成我也不同意,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他们先挑起事儿,在我头上扎小辫儿,我凭什么跟他们求和?况且我跟白国光的账还没有结清呢。”
道士说:“你这么说我倒不明白了,镇压他们你怕犯法,讲和你又不愿意,还惦记着要跟白国光算老账,你到底要怎么着?”
何天亮沉默了一阵,说:“我得把他们送到里面去,我在外面落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