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开了,我就跳进去,撬开抽屉,拿了钱……一共是……二百三十块大洋……对不对?我拿着钱,我去找小青……可小青不跟我走……她不走,我就去……喝酒,把钱都花了,花了……”
夏鱼儿已气得浑身发抖,面色惨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畜生!来人把他给绑起来”
薄剑兰被绑在客厅的柱子上,嘴角被打出血来。客厅门紧锁着。江伯在走廊里急得团团转。四个下人守着大门,面无表情。
薄剑兰在客厅里挣扎着喊:“江伯,快把我放了!”
江伯扒在门缝上,愁眉苦脸地:“少爷,没有太太的话,我不敢放你啊!少爷,你说你把这事弄的,怎么能偷家里钱呢,要钱你说话么!连我也落了一身不是,错怪了常野,把他打成那样……”
常野躺在自己的床上,赤着上身。春儿端着药水,夏鱼儿正细心为他伤口涂抹药水。常野疼得咬牙切齿,却不肯呻吟。
夏鱼儿心疼地说:“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不是你干的,为什么要承认,白白挨了这一顿打。”
常野答道:“太太,我夜里起来……解手,无意间发现有个黑影在后院……一晃,我以为来了贼,就匆忙开门追了上去。后来发现是少爷……撬窗户,就明白了,赶忙回到自己屋里。天明江伯追查,一个一个问下人,有的还挨了打。我就想,自己担起来算了,免得少爷挨打,也免得下人们受牵连……”
夏鱼儿感动地说:“常野,叫我说什么好,说你傻吧,你比谁都聪明,连那种谁都没见过的轮椅都会做;说你聪明吧,连这样白挨打的事你也敢担!你说你是聪明,还是傻?说说看!”
这时,江伯走进来,低声问:“太太,少爷还在客厅里绑着,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把他……放了吧?”
夏鱼儿板起脸:“不放!饿他三天再说。”
这时常野艰难地爬起来,突然跪在地上:太太,放了少爷吧!不然,我这顿打……就白挨了。
夏鱼儿叹口气:“你为他担过,伤成这样,还为他求情?”
她摇摇头,又长叹一声。这时,美娟突然进来。板着脸说:“我刚一到家,就听说你把兰儿绑起来了,我去看了看,他都流血了。你……你好狠心!”她说着流下泪来。
夏鱼儿说:“弟妹,你走了那么些天,好多事不知道。兰儿太气人了。”
美娟说:“我不管!你快让他们把兰儿放下来。我们孤儿寡母的,自己不疼自己,还有谁疼我们!”
夏鱼儿无奈地点点头,江伯不等她说完,答应一声忙跑去了。
美娟从常野那里出来,正好碰见小文哭着跑出小院。
美娟拉住她问:“小文,你怎么了?”
小文挣开美娟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美娟看着小院里任凭风的房间,顿时明白了几分,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下人们乱七八糟的议论那么多!不行,得想个法把任凭风轰出薄家,要不然小文非出事不可!”
次日在后院厢房,任凭风正躺在床上休息,薄小文端着个小钵走了进来,“任叔,快起来,喝汤。这是银耳燕窝汤,补血的。”
任凭风说道:“晚饭时不是刚吃过黑鱼汤吗?你也说是补血的,后来又拿了水果来,现在又是什么汤,我怎么吃得下那么多东西!”
“这不一样,燕窝汤是最补的。我守在炉子边熬了一下午呢。”说完小文坐到任凭风床边,放下汤碗,亲昵地推着他:“快起来,趁热喝,多少喝两口也好……”
突然,房门砰地被推开了,美娟怒气冲冲跨进门来:“这算怎么回事,任凭风,她小文人小不懂事,你这个当叔叔的也不懂规矩吗?你这是养伤还是勾引人家女孩儿?”
任凭风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