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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头脑常不是清晰的,赶不上他急促的话语。

    quot;你叫他们来的?没人陪他们吗?怎么……?quot;

    quot;他是逃家的!quot;他大声打断我的话,语气中有掩不住的怒气:quot;他又逃跑了!你的乖外甥!他偷了我和高小姐的钱,说要去香港,找碧萦!quot;

    quot;啊!quot;我张开嘴,不能出声,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quot;

    quot;他不可能到别的地方去,除了你们那儿……。quot;

    quot;他也可能去找他奶奶啊!quot;我的思想开始转动了,小彤!再一次的逃家。

    quot;我妈上个月底就到美国看我大哥、大姐去了!quot;吕大哥说。

    小彤曾在电话里说,他再不敢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quot;因为,外公、外婆和小阿姨,都不能保护我……。quot;我们是爱你的,我们绝对想保护你的!只是……。

    quot;他真的没有来!quot;我无力的:quot;他也不会来的,小彤再也不相信我们……quot;

    quot;我知道,你心里总怨我对他不够好。quot;

    quot;你是他爸爸!quot;我极力克制眼中的泪水:quot;他要的不是新衣服!不是小汽车!小飞机!更不是钱!他只需要爱!多给他一点点爱……。quot;

    quot;我是他爸爸!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以前,我们父子感情那么好,我不懂!碧萦一走,小彤的心也走了!他整天只想着妈妈。我守在他身边,我尽可能陪着他,一点用也没有!碧萦不在这儿,却整个儿占住小彤的心!我的努力全部白费!为什么?小妹,为什么?quot;他的声音哽在那儿,我的胸腔则被一种不知何来的痛苦充满了。

    quot;我请高小姐来照料他们,为的是不要他们受到家庭破碎的影响,我要他们尽早适应,然后,才能过正常的生活。我错了吗?quot;这才是他!小彤的好父亲!他早该让我们明了,也该让小彤明了。

    quot;我打了他!可是,打他只是要他断念,断绝那份不该由他承担的痛苦和忧郁!不管怎么样,我不应该打他的……quot;

    quot;姐夫!quot;我心里不忍,不知怎么就这样叫出口:

    quot;姐夫!小彤不会怨你!他可能还在你家附近,不敢回去!也可能……可能一会儿就来了。我会好好跟他说,然后,送他回去!quot;

    quot;谢谢你!小妹!我出去找找。小彤要是到了你们那儿,就让他多待两天吧!quot;

    挂上电话,母亲和亦珩都来探问。我和他们说了,母亲双手合十,喃喃自语:

    quot;老天保佑!大风大雨的,这孩子能平安无事!quot;

    亦珩深锁眉头,走向窗边,他说:quot;他没地方好去!应该回来。quot;

    屋外,风雨加剧了。我走到桌边,亦珩为小彤画的图像中,小彤正仰脸笑着,一脸璀璨的笑着……快来吧!小彤!我们不会再任你哭豪哀求而无能为力!亦珩说得对,只要我们愿意,很多事是可以改变的!可以改变的!只要你来!小彤,只要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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