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黑暗的门。他应该踏进里面去，可是他还不能够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形，他还因为这个感到痛苦。

    quot;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古怪的思想？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不应该想到死，quot;慧温和地责备道。她的眼睛爱怜地看他，就像从前某一个时候那样。quot;这几天的情形容易使人激动。但是佩珠同仁民相爱了。quot;她对着他一笑，这笑里含着温情，同时也含着焦虑。

    敏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低声说：quot;这是很好的事情。quot;他没有丝毫的惊奇，好像这是他意料中的事。

    quot;敏，你近来变得多了，你从前并不是这样，quot;慧关心地说，她的眼睛仍然探索似地望着他。她看见他默默地一笑，便接着说下去，quot;我不相信目前这些打击会使你发生动遥quot;她想用这句话来激他。

    敏依旧痴痴地望着她，好像听不见她的话似的。他忽然站起来走到慧的身边，用一只手按着她的肩头，哀求似地问：quot;慧，你会常常记着我吗？quot;

    慧掉头看他，把一只手伸过去，压在他的那只手上，惊讶地但是感动地问道，quot;奇怪，你为什么问这句话？quot;

    quot;你给我一个回答。难道你连一个回答也不给我吗？quot;他固执地央求道。

    quot;敏，你不要这样说，我们也曾相爱过。quot;慧的眼睛里露出了爱情。她温柔地看着他，对他笑了笑。

    quot;那么你会常常记着我吧，quot;敏热烈地追问道。

    慧笑着点了点头。

    敏突然把两只手伸去捧着慧的脸，热烈地甚至粗鲁地在她的嘴唇上接了一个响吻。过后，他缩回手，短短地说了一句：quot;我走了。quot;他不等慧再说话急急地往外面走了。

    慧惊愕地望着他的背影，她好像落入了梦里一般。忽然她猛省地站起来追出去，但是他已经开了门跨出门限了。她赶上去唤他。

    quot;敏，你就在这里睡吧，影今天晚上不回来，quot;她说。

    他站在阶下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地说：quot;我走了。quot;就把自己的身子投进黑夜里去了。

    慧在门前站了一刻，便进去关了门。她的心开始痛起来。

    她觉得她现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