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页与扉画
扉页与扉画
八百种以上的雕板扉页和扉画,包括英国及外国者(有几种非常精
致及奇特),皆自古画中取下,整洁贴于厚纸板上,共分三册,半皮面,
金边,对开大本。
唯一使我感到无上快慰的扉页集乃是一部美丽的对开巨册,一八七七年
由安地卫勃的普朗丁博物院委员会所出版,恰在他们收购了这座惊人的版本
大宝库之后。它的名称是《titels en Portretten Gesnedennaar P. P. Ru ben
S Voar de Plantijnche Drukk—erlj》,其中搜罗三十五张宏丽的扉页,全
是依据十七世纪的雕版原本翻印,这些都是由当时大画家鲁本斯亲自执笔,
于一六一二年至一六四○年之间,为有名的普朗丁印刷所出版的各种出版物
设计的。在这同一博物院内,还保存着鲁本斯为一张扉页构图所开的账单,
其下还附有他亲笔收款的签字。
我眼前有一册精美的《Coclusiones Siue Decisi—ones Aneique Dnor
De Rota》,系哥顿堡的合伙者希奥费尔于一四七七年所印。这书除了它的最
紧要部分,即书尾题记残缺之外,全部完美无疵,而这题记正是波某一位野
蛮的“收藏家”剪去了,这题记的文字该是:“Pridie noris Jamearii
Mdcecclxxvij,in Civitate Moguntina,Impressarie Petruo Schoyffer de
Ger—nsheym”,接着该是他的著名商标,两只盾牌。
在这世纪的初头,又有一种类似的狂热发生,要搜集五彩金碧描绘的字
母,这些都是从古抄本上取下来的,按照字母的顺序贴到一本空白簿上。我
们若干大教堂的藏书楼就曾经严重的遭遇过这样的损害。在林肯郡大教堂,
在这世纪的初年,唱诗班的孩子们总喜欢在歌唱班座席附近的藏书室中换他
们的长袍。这里藏有无数的古抄本,其中还有八本十本少见的卡克斯顿初印
本。当他们在那里等候信号进入座席时,这些唱诗班的孩子时常用小刀割取
那些绿绘的字母和饰画来取乐,并且带到歌唱班的座席上去互相传观。当时
的牧师们也未见得好过这些孩子,因为他们曾经任由地布丁博士将全部的卡
克斯顿珍本随便拿去。他曾将这编了一份小目录,名为“林肯的花束”。后
来这些东西都并入了亚尔索勃的收藏。
业已去世的嘉斯巴里先生乃是一位书的“毁灭者”。他所收藏的早期木
刻珍品,一八七七年为了纪念卡克斯顿曾举行展览的,就时常为了增加他的
收藏,购入有插绘的古本,再将图版从其中拆下,贴在精细的布里斯托纸板
上。他有一次曾经给我看一部精美的《地威丹克》残本,是他已经撕过图版
的,我眼前还有他赠给我的其中几页,从镌刻的优美以及排板的巧妙上说,
可说压倒了我所见过的任何印本书。这是十六世纪德国纽伦堡的汉斯?萧斯
佩基尔氏为墨克萨麦伦皇帝排印的,为了使其精美无比,所有的字模都是特
地刻制的,每一字母的字体都有七八种变化之多,再加上在每一行字上下两
面所增加的装饰笔划,使得具有经验的印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