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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德國女子】
來爬去咬身咬耳的交配。

    萊泛愛拉九歲那年,露芙沒有情人。

    萊泛愛拉說,你怎麼會沒有情人。不如我替你找幾個。露芙早上在吃早餐,不吃只喝一杯黑咖啡,點一支菸眼圈也黑黑的,說:「我老了。」

    萊泛愛拉說:「你老了都一樣,你是不會變的。」「當你到了婆婆那年紀,這個世界還有很多老公公的。

    更何況還有年輕的,不那麼年輕的。喜歡你的人不會很多,但總會有的。」「你是個英俊的女子,沒甚麼性別的。所以老了和不老沒有很大分別。」露芙按熄了香菸,打量著萊泛愛拉,說,「很久都沒帶你去看精神科醫生了。」

    見到精神科醫生,是個溫文安靜的男子。萊泛愛拉問:「你結了婚沒有﹖」男子說,「結了。」「有孩子嗎?」她問。「有一個女兒。」「多大了?」「四歲。」「唔,你很年輕。」萊泛愛拉說。停了停又問,「你會有一個情人嗎?」男子笑,「不。我是個家庭男人。」「是麼。」萊泛愛拉說。「你也會經不起誘惑吧?」沒待他答,萊泛愛拉就說:「我想你很適合當我母親的情人。」說得露芙與男子相視苦笑。

    露芙又有新的情人,不是那個精神科醫生,是另一個,在囚犯的精神病院工作。

    十歲那一年萊泛愛拉第一次跳舞。她的醫生說她應該從事藝術創作活動。那是對異常行為最好的治療。

    萊泛愛拉去了兩次就不肯去。「頂討厭粉紅色。」「音樂一起我就打瞌睡。」

    露芙給萊泛愛拉買了很多水彩顏料叫她畫畫。萊泛愛拉開了一洗手盤的顏料在染衣服。

    成績總拿A等,沒甚麼好擔心。「你擔憂你自己。我沒事。」萊泛愛拉說。

    十二歲那一年萊泛愛拉決定離開她母親。她報考了寄宿學校,錄取了,只叫她母親交學宿費。

    「這樣對你對我都比較好。」她說。

    她母親跟她的情人說,這次是個在東柏林出生的建築工人,露芙說我生了一個妖怪。男子說,其實她說得對。

    十八歲離開學校萊泛愛拉要工作。「我不喜歡讀大學。」她說她母親:「你也一樣唸過大學,不見得你在這個世界生存得聰明些。」

    「嘿嘿。」萊泛愛拉開始這樣看待世界。

    「嘿嘿。」這個世界沒有甚麼大不了。沒有愛也沒有失望。

    她在一間公關公司當助理。當助理但人客找的卻是她。「萊泛愛拉。我想萊泛愛拉替我做這個宣傳活動。」萊泛愛拉沒甚麼公關技巧,她不過會記得每一個客人和她他們的祕書的名字,如果她說我查查,我下午三時覆你,下午三時她就會打電話回覆,譬如租用火車站展覽大廳的手續、價錢、可供租用的日期、估計人流、過去一年曾經舉辦過的展覽類型等等。和客人吃午餐的時候她會等客人先點菜,客人生日她會發一個電郵過去祝好。如果客人說公事以外的說話,譬如家裡的貓的怪脾氣,或孩子學會了的拉丁字,她會聽,微笑,並且追問。

    但她說,這不是我喜愛的生活。兩年後她說「我要離開。」

    她去了西班牙馬勒甲學西班牙文。初到西班牙的時候,她僅會的西班牙語是嘉西雅斯,謝謝,和關度,多少錢,幾多。

    馬勒甲,海邊城巿,八月的時候有節日。她一到馬勒甲就喜歡上這個醜陋的城巿。

    可能因為城裡有風。海很髒,但時常是藍色。

    可能因為棕櫚樹。坐在樹下聊天的人們。她西班牙語說得那麼差,他們還很好耐性的跟她說著各樣的笑話。

    連給打劫都很有趣。坐在電單車後座的少年一搶搶掉她手中的錢包,還給她揮手說再見,指指路旁的草地。

    她的錢包給扔在草地上,錢都給拿走。

    星期四晚上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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