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玥说:我已经不相信男人了(1)
”中,大多数男性在她进来时就有了他们的生活定局,有家的有家,有女朋友的有女朋友了。屈指可数的两个男性单身,她也没有那么幸运地与他们中的谁互相有些兴趣感觉,大家只适合做着一本正经的同事。上班意味着进入了成熟和成人,该要稳定了。稳定是两个层面的,工作和个人的生活。个人生活不是个人的,是要上升到一个家庭的。这是永远的传统。卞玥想她还在独身,就是她生活的不稳定。她内心考虑是考虑,并不急,好在年龄是能等下去的。等下来,都是别人给她的关心。这中间,有单位的同事,家人,家族的人,还有邻居。他们前后相继,热情为她寻找机会,提供机会。经常地,卞玥在星期六和星期天,本该休息的日子,却忙了起来;她忙着是去见大家给她介绍的对象。
起初,卞玥兴致很高,见一个之前,心里都是充满了想象和希望。见到她如意的,对对方自然抱了期待;不满意的,也没有扫兴,她选择的主动给她增加了自信,觉得这中间是有余地的。这余地是一种内心要防止万一的准备,到了这种事上,她开始的心理,原来的不自信自然而然就冒了出来,那不如意的男性,就给她补上了自信,她想那些她一眼没相中的,其实是给了她掌握、回头的机会,只要她愿意。那些男性是额外的备份,叫她踏实。但是,接触着,根本不像她想得那么简单,不如意是接踵而来的。一年来,她第一面感到如意的,人家都是不给她见第二面的机会;她不如意的,她想给人家机会,人家却不稀罕,很多都是回绝了,其实也是对她不满意。个别有了第二次见面,过后又是“不合适”的答案。来来去去的无结果,没有一个是她说了算。原因只在两方面,她的长相和性格。有人在乎其一,有人两者都在乎。这样,她自卑的心理层层加进,有些要无地自容的。
大家给她介绍的,首先考虑的都是与她文化相配,其实是文凭的相配,相配的却配不上了,大家自然就降低了标准,一些大专或中专毕业的,就圈了进来。这样的确有了些效果,那些男性冲着卞玥比他们条件“高”,就显示出了谦虚,似乎是针对文化或文凭方面的,看着却像是针对卞玥整个的人。有好感,就能接触下去。接触下去,对卞玥来说又有了余地。此来彼去的,就锁住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自学行政管理专业毕业,在单位任团委干事。他人的样子各方面都是一般,没有突出和特别的地方,可能因为是做组织工作的,嘴巴挺能说,和卞玥在一起,卞玥不说,他能说,场面没有冷过场。还可能因为是做组织工作的,很会照顾人的情绪,抓住人的心理,对人殷勤热情,每次见面,都要给卞玥买小吃小喝的,叫卞玥手上有了东西拿,样子上显出了放松随意。在见的这拨人中,他是给卞玥印象最深最好的。她担心她有意,人家又无意了,她是被这样的规律弄紧张了。结果出乎她意料,这人约了她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的时候,就对卞玥说了句:我们就是朋友了。这句话,感动了卞玥好一阵,时不时就要想起,回味陶醉的。之后再见面,满心欢跃和骄傲,自己是真正有了男朋友的。但是,以后,这人一见面,对卞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是来向她说再见的,他们不合适。卞玥一下就呆住了,半天,才有些颤抖地问了句为什么?这人沉吟片刻,坦然地说,他遇到了一个更加合适的。卞玥目瞪口呆,不知说什么了。过后,介绍人对卞玥说,那人遇到的也是别人给他介绍的,说是人长得挺漂亮,那人一见就喜欢上了,女方也不反感他,两人就交往上了。卞玥沉着脸说,他那样是脚踩两只船,没有道德。介绍人安慰她说:既然如此,他就是不可取,早看清也是好事。卞玥点点头,心里却受到很大打击。
这次之后,卞玥决定不再想男朋友的事了,这方面她已经没有了自信心。将来如何,爱怎么样怎么样,随便,是赌气,也是灰心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