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豚的搁浅
么,她等那个女人,下午四时,她的传呼机响起,是翁信良传呼她。
沈鱼跑到附近一间海鲜酒家借电话。
“喂,你找我?”沈鱼覆电话给翁信良,“什么事?”
“没……没什么,你在公司?”
沈鱼伸手到饲养海鲜的鱼缸里,用手去拨鱼缸里的水,发出水波荡漾的声音:“是呀,我就在水池旁边。”
就在这时,沈鱼看见胡小蝶走进诊所。
胡小蝶推开诊症室的门,把翁信良吓了一跳。
“不打扰你了。”沈鱼挂了线。
翁信良好生奇怪,沈鱼好像知道胡小蝶来了,那是不可能的。
“你今天早上答应不会走的。”胡小蝶说。
翁信良拉开百叶帘,看看街外,没有发现沈鱼的踪迹。
沈鱼使劲地用手去拨鱼缸里的水,水好像在怒吼,一尾油追游上来在她左手无名指的指头咬了一口,血一滴一滴在水里化开。她把手抽出来,指头上有明显的齿痕,想不到连鱼也咬她。
沈鱼截了一辆计程车到演奏厅。她用一条手帕将无名指的指头包裹着,伤口一直在流血。
演奏厅里,马乐和大提琴手、中提琴手在台上练习。沈鱼悄悄坐在后排,马乐看见她,放下小提琴,走到台下。
“你去了什么地方,到现在才出现?”
“你的手指有什么事?”马乐发现她的左手无名指用一条手帕包裹着,手帕染满鲜血。
“我给一条鱼咬伤了。”
“不是杀人鲸吧?”马乐惊愕。
“杀人鲸不是鱼,是动物。我给一条油追咬伤了。”
马乐一头雾水:“海洋公园也训练油追吗?”
沈鱼听后大笑:“马乐,我还未学会训练油追。”
“我去拿消毒药水和胶布来。”马乐走到后台。
沈鱼的指头很痛,痛入心脾。左手无名指是用来戴结婚戒指的,这可能是一个启示吧!她的手指受伤了,戴上婚戒的梦想也破灭了。
马乐拿了药箱来,用消毒药水替沈鱼洗伤口,然后贴上胶布。
“谢谢你。”沈鱼说。
“你不用上班吗?”
“我不想上班。”
“发生了什么事?”
“你一直知道没有抽骆驼牌香烟的彼得这个人,是不是?”
马乐的脸色骤变。
沈鱼证实了她自己的想法。
“翁信良跟那个姓胡的女人一起多久了?”沈鱼问他。
马乐不知如何开口。
“请你告诉我。”沈鱼以哀求的目光看着马乐。
“我不能说,对不起。”
“我保证不会告诉翁信良,求求你,一个人应该有权知道她失败的原因吧?”
马乐终于心软:
“她是翁信良从前的女朋友。”
“从前?”沈鱼有点意外。
“就是在机场控制塔工作的那一个。她最近失恋了。”
“她和翁信良旧情复炽,是不是?”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翁信良只跟我说过那个女人想回到他身边。”
“我以为她是后来者,原来我才是。”沈鱼苦笑。
“不,她才是后来者,她和翁信良本来就完了。”
“为什么我总是排在榜末。”沈鱼说。
“他不可能选择胡小蝶的。”马乐说。
“他还没选择。”沈鱼说,“你信感觉吗?”
马乐点头。
“我很相信感觉,我和海豚之间的相处,全靠感觉。我觉得我会失去他。”沈鱼说。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