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豚的搁浅
了,睡得像个孩子,她真正缺乏安全感。翁信良为她盖好被才离开。
沈鱼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她没有睡着,连衣服都不想穿,翁信良头一次彻夜不归,她很渴望他回来,又害怕他回来会跟她摊牌,她害怕自己会发狂。沈鱼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进来的声音,应该是翁信良,她立即用被子盖着身体,故意露出半个乳房,并且换上一个诱人的睡姿,希望用身体留住这个男人。她已经没有其他办法。
翁信良经过浴室,咕咕正在舐浴缸里的水,翁信良阻止它,并把浴缸里的水放了。浴室的地上湿漉漉,从大厅到睡房,也有一条湿漉漉的路,翁信良走进睡房,沈鱼正在以一个诱人的姿势睡觉。
翁信良走到床边,看到露出半个乳房的沈鱼,为她盖好被。他自己脱掉鞋子,躺在床上,实在疲倦得连眼睛也睁不开。沈鱼偷偷啜泣,他对她的裸体竟然毫不冲动,完了,完了。
“那只波斯猫怎么样?”
“人道毁灭了。”翁信良说。
“她的主人一定很伤心。”沈鱼说。
“睡吧。”翁信良说。
沈鱼怎能安睡呢?这个男人很明显已经背叛了她。
早上七时卅分,沈鱼换好衣服上班。
翁信良睁开眼睛。
“你再睡一会吧,还早。”沈鱼说。
“哦。”
“你是不是那个患上梅毒死了的猫的主人?”沈鱼笑着问他。
翁信良不知道怎样回答。
“我随便问问而已。”沈鱼笑着离开。
翁信良倒像个被击败的男人,蜷缩在床上。
沈鱼在电梯里泪如雨下,她猜对了,那只波斯猫是翁信良送给那位胡小姐的,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送的,总之是他送的。女人的感觉很敏锐,当姓胡的女人说猫的主人患梅毒死了,她的眼神和语气都充满怨恨,似乎故意在戏弄一个人。
沈鱼在电话亭拨了一个电话到办公室表示她今天不能上班。
“我病了。”她跟主管说。
“什么病?”
“好像是梅毒。”她冷冷地告诉对方。
沈鱼为自己的恶作剧感到高兴。她走进一间西餐厅,叫了一杯雪糕新地。
“这么早便吃雪糕?”女侍应惊讶地问她。
雪糕端上来了,她疯狂地吃了几口,心里却酸得想哭。她拨了一个电话给马乐,他不在家,她传呼他,留下餐厅的电话。
“再来一客香蕉船。”沈鱼吩咐女侍应。
沈鱼吃完一客香蕉船,马乐还没有覆电话。沈鱼结了账,走出餐厅。
“小姐!”刚才那位女侍应追到餐厅外面找她,“你的电话。”
马乐的电话好像黑暗里的一线曙光,沈鱼飞奔到餐厅里接他的电话。
“喂,沈鱼,是不是你找我?”马乐那边厢很吵。
“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街上打电话给你,刚才在车上,你不用上班吗?有什么事?”
“没……没什么,你不用上班吗?”
“我正要回去练习。”
“那没事了。”沈鱼沮丧地说。
“你来演奏厅找我好吗?只是练习,可以跟你谈一下的。”马乐说。
“我看看怎么样。”沈鱼挂线。
沈鱼走出餐厅,截了一辆计程车,来到翁信良诊所对面的公园里。她坐在花圃旁边,诊所还没有开门。
九时正,朱宁出现,负责开门,已经有人带着宠物来等候。九时十分,翁信良回来了,他看来很疲倦。沈鱼一直坐在公园里,望着诊所里的一举一动。午饭时间,翁信良并没有外出,到了下午,姓胡的女人没有出现。沈鱼终于明白自己在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