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是我改的。爱是用来燃烧,而不是用来储存的。
我有点儿失望。
惠绚见到我,吓了一跳,问我:
“你没事吧。”
“因为你一直只有杨政文一个男人,你躲在温室里,怎知道外面是杀戮战场?”
“雨很大呀,我送你吧。”
“要一起去吗?”
她仔细地打量我,问我:“脖子不觉得冷吗?”
“以后我可以每天用不同的丝巾。”我笑说。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忙到凌晨五点多钟。
“我们要到你家里量度窗子的大小。”
枕头上放了一本解梦的书。
“要送你们一程吗?”你问。
你记起我了。
“变走了!”我扮个鬼脸说,“是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干吗把头发剪掉?”他钻进被窝里问我。
“喜欢吗?”
他可以给女人一切,除了婚姻和忠诚。
“你没感觉的吗?那是一把你摸了八年的长发。”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说。
死在情人的怀抱里。
我站在旁边,没有开口,我也曾经做过这一种梦,梦中我为我的男人受了重伤,血流披面的他,抱着我冲进医院急诊室,力竭声嘶地恳求医生:“医生,你救救她!”
他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说:“睡吧。”
“政文,我们在一起几年了?”
“要结婚吗?”他问我。
“会不会有一天,你对我,或者我对你,也不会再有感觉?”
“不会的。”
“一个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起周清容?”
“你不会。我一向很少输的。”他说。
“谢谢你。”你腼腆地说。
“为什么这样问我?”
“女人都希望结婚,好像这样比较幸福。”他让我躺在他的手臂上。也许,我是幸福的。
我们住的房子有一千九百多呎,在薄扶林道,只有两个人住,我觉得委实太大了。房子是政文三年前买的,钱是他付的,房契写上我和他的名字。政文说,房子是准备将来结婚用的。
政文是一间股票行的高级职员。
我还是喜欢星星多一点。
“欢迎光临。”我跟你说。
他是个很慷慨的男人。
花他的钱,我觉得很腐败,有时候,又觉得挺幸福。
“秦医生。”我说。
“也不一定有理由的,单恋比相恋更不需要理由。”
而我,也曾经相信,爱他,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醒来的时候,箱子不见了。
怎么可能?你抽中我折断的那一支。
再次回到烧鸟店,惠绚说你来过一次。
第二天醒来,我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是感冒,一定是买电暖炉时跟你靠得太近,给你传染了。
我从未试过单恋别人,今后也不会。如果你不再出现,也就罢了。
下午四点半钟,惠绚打电话来催促我。
“怎么样?”我问她。
“我好像感冒。”我说。
“给杨政文传染的吗?”
“不,不是他。”
我没想过还可以见到你。
康兆亮是个用情不专的男人,我从没见过有一个女人可以跟他一起超过一年。
他早已经挂线,他是个没耐性的人。
“我知道即使我欠他三百万,分手的时候他也不会问我要。”惠绚笑说。
徐铭石也来了。
我的正职是经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