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生计更重要,名声坏了,无以为继。”
她怔怔落下泪来。
年轻人心酸,“好,我送你去私人诊所,你且咬紧牙挺一挺。”
他抱起她,一直奔下楼去。
他把她放在后座,车子呼一声冲出去。
那十分钟车程十分漫长,在车上他已与医生联络好。
这个美丽的年轻女手,孩提时期一定已经可爱得不得了,父母看到她小脸,时时心花怒放,疼惜不已,可是,现在却受豺狼荼毒,沦落到浑身鲜血。
他停好车将她抱上诊所。
医生急急迎出来。
医生问:“是流产?”
年轻人摇摇头。
医生立刻注射镇痛剂,检查之余,经验老到,治惯枪伤的他都忍不住嗯了一声。
年轻人退出去静静坐在候诊室。
他忽然发觉自己在怔怔落泪。
是兔死孤悲吧,抑或是唇亡齿寒,他心中只在悲哀,没有愤怒,因为,一切是他们自愿的。
半晌,医生出来,在他对面坐下。
隔一会儿才说:“幸亏不需要输血,年轻,挺得住。”
年轻人颔首。
“是你什么人?”
“邻居。”
“何人下的毒手?”
“我不知道。”
“她应报警检控此人。”
“她是自愿的。”
医生忽然坚决的说:“不,没有人会自愿受这种重伤,她以后都不能再怀孕生子。”
年轻人不语。
“我不讨厌有钱人,可是我恨恶那种有钱便以为可以侮辱荼毒残恨他人的人。”
年轻人站起来,“我去联络律师。”
医生拍拍他肩膀。
“她何时可以离去?”
“让她睡一觉,明早来接她。”
年轻人返回寓所,打了一桶水,把门上地下血渍洗清。
“你在干什么?”
一见李碧如,他忽然忍不住,把适才发生之事一古脑地托出。
李碧如色变。
“对方是谁,如此斗胆,目无王法。”
年轻人听到这四个字,不由得笑出来。
她看着他,“你是怕万一弄得不好,你妹妹也会沦落到那种地步吧。”
年轻人颔首,“你看人肉市场咸肉庄里的人,也都由母亲十月怀胎而生。”
第二天早上,年轻人去诊所接朋友。
王妃十分虚弱,可是看护己替她洗净血污,脸容仍然秀丽。
年轻人吻她的脸,握着她的的手。
“告诉我们此人是谁,我们替你出气。”
王妃在他耳畔说:“叫他赔款。”
“不,把他解上法庭。”
王妃惨淡地笑了,“地狱何来法律。”
年轻人鼻酸。
“叫他赔款。”
“这已不是金钱可以弥补的损失,医生说你不能再怀孕生子。”
王妃看着天花板一会儿,轻轻说:“像我这种人,要子女无用。”
年轻人把头垂得极低。
“你总听过这句话吧,天大的乱子,地大的银子。”
“你会后悔的。”
“照我的意思做。”
年轻人只得叹一口气。
王妃说出那人的名字。
李碧如大为震惊,那是她的世交,她自幼称他为某兄的一个证券界名人。
他们立刻派代表同此人联络。
李碧如惊骇莫名,“到此刻我才明白,什么叫做衣冠禽兽。”
年轻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