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声,也没告假。
结果很快由一位姓章的皇亲填补了陈君的空缺。
要命的是,同一班喊表态的同事立刻见风驶舵,自动献身,大路调头上去喊万岁万岁万万岁,当场表示在章先生的英明领导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同一班小丑。
焦日朗倒是真正的表了态,她甚至不去参加章某办的游艇晚会。
不也是年年加薪水,四年内升了两级。
有一两个喊得声嘶力竭的身份成了疑问,卡在窄路,已成为弃卒。
会议终于结束。
日朗松口气,她决定立刻到天秤座去喝一杯。
一出大门,就碰见人事部副主管,他笑笑问:“停仗了?”
日朗一呆,几时工作效率也这么高?
她微笑,“几个滋事份子已经站不住脚,虽然还嚷嚷,看得出心已虚,胆已怯,步伐已乱。”
“不比从前了。”
“嗯,早十年八年,真是前有仪仗队开路,后有众喽罗压阵,不得了,坐在八人大轿上,吆喝着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那主管困惑,“日朗,当年你如何应付这个阵仗?”
日朗同他挤挤眼,“我?我螳臂挡车。”
“那种人一时怎么会造成那么大的威势?”
日朗抬起头,“我也不知道,也许一时间欺瞒一小撮人是不难做到的吧。”
电梯门打开,日朗朝西走。
真的,当年是怎样应付过来的?
当面以梅兰芳自居,谈笑焦日朗为龙套。
日朗默默无言,工作是她的生计,总得做好它,没有余闲在乎人情冷与暖。
那段日子不见得难熬,现在也不算踌躇满志,一些人非要看人家倒下去才会开心,焦日朗自己能站得住脚已经高兴之至,心态不同。
走入酒吧,酒保老庄上来说:“焦小姐,又要请你帮一个忙。”
日朗摆着手,“别打挠我。”
“焦小姐,看到那边坐的那个人吗?”
日朗头也不抬,“我的视力已经退化。”
“他坐在那里已经很久,一直喝闷酒,喂,会不会有自杀趋向?”
“老庄,你这个人有点毛病。”
“是吗,我有事吗?”老庄笑嘻嘻,“可是人家指名道姓地打听你这个人呢。”
“谁问起我?”
老庄指一指,“他呀。”
日朗连忙转头去看。
那位男士也看到了她,站起来招呼。
日朗愕然,扬声问:“是文英杰君?”
“是,正是在下。”
“你几时来的?”
他微笑,“今天傍晚刚到,立轩说你会在这里。”
日朗也笑,“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是呀,”文英杰似乎有点感慨,“想见能见,多么高兴。”
“这次是公干还是私事?”日朗顺口问。
文英杰微笑,“我?我专程回来看报纸副刊。”
范立轩说得对,她这个表叔有点意思。
那么说,他这次回来,完全没有特别的原因。
这文英杰其貌不扬,可是同他在一起,挺舒适自在。
“我请你吃晚饭。”
“求之不得。”
二人相偕离开天秤座,日朗听得酒保老庄大声自言自语:“糟,我视力已经衰退。”
这种人真讨厌。
“把立轩也叫出来好不好?”
“她今晚好像没空。”文英杰微笑。
啊,这样呀。
“我先得回家换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