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命定的劫难[之一]
,静静的在旁边喝酒。
我突然感觉大量的血液冲进我的大脑,让我无法思考。我真是一个愚蠢的人。我以为她的洒脱给了我可以不负责任的借口,但是无形之间,这些责任便都成了她自身的痛苦。
彬彬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他喝醉了,否则他不会说这些。别怪他。”
我叹了口气。说:“他说的对。”
那天晚上回去之后我躺在床上想了好久。纾华带儿子在另一个房间睡——分床而睡是这几年来她想到的减少房事的方法。
我在想,她和纾华究竟那个人和我之间的感情才有资格称为爱情,是有性,有浪漫,有关怀的,还是有责任,有义务,有归宿的。我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会是一个问题。她表哥对我的指责让我开始鄙视我自己。其实我的可悲之处就在于此,我往往把很复杂的问题考虑得非常清楚,却无法勘破这些对于别人来说最简单的取舍。
那天晚上,我做了三个个很奇怪的梦——我是一个不常做梦的人。第一个梦是我和她在高大神圣的教堂里的婚礼。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腰肢曼妙。我把她抱进我们的房间里,房间四周的墙上都是巨大的镜子。我们穿着衣服做爱,我们在圣洁的结婚礼服里达到了高潮。
第二个梦则非常可怕,我梦见她赤裸着身子躺在手术台上,她的下体不停在流着血,她的惨叫不绝于耳,而我在旁边无能为力。
最后一个梦很简单,是一张孩子的脸,他朝着我笑,笑容非常可爱。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问题变得相当简单。我的自私扼杀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这是人类最大的罪过。在那个孩子的灵魂面前,我无地自容。
第二天早上,我打通了她住处的电话,是她接的。
“你妈妈在吗?”我问。
“你想干什么?”她警惕的问。
“我想娶你。”我说。
“你胡说什么,疯了吧。”她冷冷的笑。
“我想告诉你妈妈我要娶你。”我说。
“哦?是吗?既然如此,你自己和她说吧。”她语气轻蔑。放下了话筒。
过了几十秒,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喂?”
“我是您女儿的男朋友,我很想和您谈谈。”我说。
二十分钟之后,我和她的母亲在她的住处附近的一家小咖啡馆见面了。看样子她大概比我大几岁,衣着得体,年轻的时候应该相当漂亮。
“你怎么想的,说说吧。”她面无表情,语气冷淡。
我点了两杯红茶。
“您知道我是一个有家庭的人。”我不知从何说起。
“那你为什么还招我女儿?一个老婆还不够吗?”听了这句话她马上瞪大了眼睛。
“伯母(我生平第一次把仅仅大我几岁的女人叫伯母),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愿意和我的妻子离婚,之后娶她。”我说。
“你早就该这么做了。”她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些。
“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些时间处理其它的事情。”我说。
“可以,不过希望你尽快。我不希望我女儿再受一点委屈。”她说。语气冷酷,面无表情。
“没有问题。”我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茶。
晚上我约了彬彬他们两个吃饭。在饭桌上我对他们说,我已经打算娶她。他们两个微微笑了笑,没做任何评论。
“你们难道对此没有任何评论吗?”我问。
“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彬彬说。
“为什么?”我问。
“你跟你老婆谈过了吗?”彬彬没有理会我的问题。
“这两天我就打算找机会和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