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篇
销!
最后我只得伸出一支手指。
quot;一块钱?quot;他问道。
quot;一毛。quot;我回答。
他立刻把鞋垫拿了过去, 从兜里掏出一盒quot;金花quot; ,从中抽出两支递给我:quot;咱们两清了。quot;
防臭鞋垫的效果持续了大约两个星期,之后,孙兵重又;日病复发,我也每每望风而逃,一天,我被他在宿舍门口拉住,他往我手里塞进10元钱,然后吞吞吐吐他说:quot;帮我弄100双鞋垫行吗?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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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的12月,华杨有一天中午回宿舍后对我说:quot;我跟丫掰了。quot;
quot;谁?quot;我没反应过来。
quot;辛小野。quot;
quot;真的?你们不是掰过好几次吗?quot;
quot;这次真掰了。quot;
我quot;噢quot;了一声,接着看手里的一本围棋谱。
quot;周文。quot;他叫我。
quot;什么?quot;
quot;没什么。quot;华杨说完收拾他散乱在床上的东西。
我欠起身,对着他忙碌的身影问了一句:quot;要不要去喝点什么?quot;
华杨的动作在半空中停住片刻,接着,他转过身,坐到我床前,用手把长发一个劲儿地向脑后梳,继而长叹一声:quot;算了。quot;
我不知他说的是喝酒算了还是跟辛小野算了。
quot;下午干什么?quot;
quot;没事。quot;
quot;想打台球吗?quot;
华杨想了一下:quot;走吧。quot;
我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套上夹克,围上围巾,和华杨一起出了宿舍,走到校门口打了一辆车,直奔崇文门,我们一共打了两小时,华杨心猿意马,打出的球飘忽不定,在袋口的球也能被他打飞,我看他这么瞎打,不觉情绪受到影响,也极不认真,有时一个球得反复打上五六杆儿才能打进,就这样,我们收了场,出来后走到花市影院想看看有什么电影,正碰一个无聊透顶的国产片,想想也没别处可去,于是到窗口买票,我想付钱,华杨抢上前去先付了。我们一同进门时华杨回头对我说:quot;第一次见到阿莱的时候就是在那棵树下。quot;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树,树叶光秃,在寒风中左右摇摆不停,树下的垃圾箱中塞满了垃圾。
进场时电影已经开始了一刻钟,我们在最后一排一进门的地方找了两个空座坐下, 看了不到5分钟就双双站起来走回休息室,在那儿一人抽了一支烟,接下来再次硬着头皮进入场中,看了不多时候又走出来,相互对望一眼,无可奈何。
我们走出电影院,向左拐找到一个小饭馆,坐到里面一人喝了一两白酒方才定下心来。
我们坐在靠门不远的座位上,冷风灌进来时先从我们面前扫过,因此极不舒服,又喝了一杯白酒后,我们站起离去。此时正值下班高峰,街上人头攒动,车流滚滚,叫卖不断。电影散场,更多的人涌上大街,我和华杨站在那里犹豫半晌,不知该何去何从。
忽然我想起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家住得离这儿很近,她叫向培。在我们以前唱歌的歌厅当过服务员,跟华杨一说,他也记得,有一次我们一群人打了一辆车回家,一个个地送,其中就有向培,我和华杨凭着依稀记忆沿着马路往里走,边猜边找,找到一个门框朱红的大院门前停下,进去敲响了一个玻璃上贴着刘德华画像的门,门应声而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