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篇
正是向培。
quot;没想到你真在,这还真不好办了。quot;我说。
quot;什么意思呀你?进来吧。quot;
向培倒是挺大方,把我们让进去。
quot;怎么想起我来了?quot;她关上门后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们俩。
quot;我们站在花市电影院门口,一下子就想起了你。quot;华杨说。
quot;你父母呢?quot;我扫了一眼空荡荡的两问屋子。
quot;搬走了,刚搬一个星期,这里还没来得及收拾;你们别站着,坐吧,别坐那沙发,那是一个陷阱,坐进去半天才能爬出来。quot;
我和华杨齐刷刷地走向床边,又齐刷刷地一块儿坐下,向培看了不禁笑出声来。
我说:quot;我们这是无目的拜访,瞧,一进来就晕菜了。quot;
quot;我给你们倒点水喝。quot;
向培走到墙角,拎着一个暖瓶走到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小桌前找到两只杯子,往里倒了两杯水端过来。
quot;你们还在上学呢吧?quot;
quot;啊。quot;华杨接了一句。
我们俩一人接过一只杯子喝了一口水,感觉有点尴,后悔这么冒失闯入,但是说上一句quot;啊,我们走了quot;然后离去也似乎不大合适。于是便没话找话地闲扯。
华杨问:quot;你现在还在歌厅干吗?quot;
quot;不在以前那个歌厅了,换了一个。quot;
quot;哪儿呀?quot;
向培没搭话,反问我们:quot;你们还唱歌吗?quot;
我指指华杨:quot;他还唱,在国贸咖啡厅,没事可以找他玩。quot;
quot;我还没去过国贸呢。quot;
quot;一会儿一起去吧,请你喝免费咖啡,去吗?quot;
quot;行啊。quot;向培挺痛快地答应。
华杨看看表:quot;走吧,快到点了。quot;
向培从床下找出一双皮鞋,穿上一件长到脚后跟儿的羽绒长大衣,我们三个人一齐走出来,在大街上拦了一辆车,直奔国贸而去。
华杨在台上唱歌的时候我对向培说:quot;他刚跟辛小野散伙儿,心情巨悲痛。quot;
quot;我说怎么不爱说话了?quot;向培说道,把手中的一杯咖啡一饮而尽,quot;你们快毕业了吧?quot;
quot;也就半年了。quot;
说话间华杨早已唱完几首歌下来休息,我到投币电话亭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阿莱果真在那儿,问我在哪儿,我说和华杨在一起,问她想不想过来,阿莱犹豫了一下, 说一会就到, 我就回去等她,半个小时以后阿莱进来,见面就对华杨说:quot;我给辛小野打了电话,她说叫我劝劝你。quot;
quot;劝什么?quot;我问。
quot;我也不知道啊。quot;阿莱说道,quot;到底怎么了?quot;
quot;没戏了。quot;华杨说道。
我们四个人又一人喝了一杯咖啡,默默无言,气氛压抑,华杨又上去唱了三首歌,我们跟他一起走出国贸,我和阿莱回安定门老窝,华杨送向培回去。我们就在长安街上分手。
回去的路上,阿莱对我说:quot;他们散了倒好。quot;
quot;怎么了?quot;
quot;辛小野跟我说她和一个博士生在一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