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篇
我喇么?quot;
quot;够喇的。quot;
我抱住阿莱,咬住她的头发,不看她的脸。
下午的阳光从窗户直射进来,显得有些过份刺眼,我和阿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抽烟,吐出的烟雾近在眼前,久久不散。
做爱时阿莱像以往一样敏感多情,此刻,她把头转向一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quot;以后,无聊的时候,就来吧,别的时候也行。quot;
阿菜点点头。
少顷,她从毯子里探出大半个身子到茶几上拿水,把盖在我身上的那一半也神掉了,我等她趴在茶几上喝完,抓紧毯子一揪,阿莱就滚了回来,把脸埋在我的胸前,吻着我。
阿莱走的时候约好了一个月以后再来,因为她一个月只有一个假期,假期一共七天,她得和她老公呆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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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的老公是个马来西亚人,在北京开着一家投资公司,很有钱,爱吃中国菜,爱打中国麻将,爱练中国女人,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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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阿莱断断续续告诉我她对我的真实想法--她认为我一直处在晃晃悠悠的状态里,叫她无法把握,为此,她感到跟我在一起总是心神不宁,还有就是前途渺茫。
在阿莱跟我后期的谈话中,我感到有一点很重要,阿莱告诉我,她爱我,时常想起我。
阿莱也给我讲过一番大道理,什么没稳定的经济就没有稳定的心态,什么应当积极的生活等等,讲的推心置腹,条理分明,讲完以后,我表示了对她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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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年初,阿莱回到北京,并升任公司的投资部经理,成了公众眼里的女强人,她开一辆老公给她买的生日礼物--红色宝马,穿行于国贸的家和上班的公司之间,日常生活用品用她自己的话说叫--只在赛特购买。我见过她的结婚戒指,是枚漂亮的钻戒,据说价值连城,看完后我对她说:quot;假的吧?quot;她咯咯咯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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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一段时间里,我生活平静,颇有积蓄,狐朋狗友渐渐作鸟兽散,和华杨刘欣接触渐少,和陆然在一起的时间也多半是打打台球,看看电影之类,夜间很少出门,睡眠充足,体重增加了七斤,公司业务良好,我因为一笔回扣没有报账,被公司开除,于是换到另一家专卖体育器材的外企公司。
和阿莱的关系保持若即若离,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知道,若即若离终究不过是强弩之未,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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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年春夏交季,照例刮了几天风,天空照例变成黄色,路人个个灰头土脸,树木抽发新枝,立交桥下,新叶从枝条上钻出,犹如一个个黄绿小虫,排列整齐。
我从燕莎友谊商城出来,手拎一筒刚从自动售货机前买的可口可乐,到路边打车,一切顺利,阿莱昨天夜里打来电话,告诉我,夜里醒来,想到我,下面又湿了,盼我快去。我中午从床上爬起,洗了一个澡,仔细刷了牙,刮干净胡子,换上一件灰色套头衫,一条黑色灯芯绒裤子。外面罩上皮夹克,直奔燕莎,给阿莱买了一条细得几等于无的白金项链, 花了400多元,料想此人必定欢喜,至于欢喜的程度,倒也全然不知。出租车经过京广大厦时,我想到阿莱夜里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喜欢和功成名就的人在一起。这话叫我一阵难过,竟对司机喊了一声停,喊得恰到好处,然而又显得多此一举,因为前面正是红灯。过了红灯,车继续往前开,我透过车窗,看到国贸大厦已遥遥在望,咖啡色的玻璃和天空的颜色相互呼应,真是气概非凡。我叫司机把车停到中国大饭店前面,我下了车。付了车钱,信步往前走,我想阿莱此刻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坐在沙发上等我,一只手用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