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盾牌兮斩断铁矛。

    戎狄首级在河中漂流，敌寇之热血把甲胄烧焦。

    最可恨莱夷王恩泽百年之河右土著，反叛投狭兮追逐蛮妖！

    群狠围困勇士兮，孤竹王拔剑长啸，发出危难之呼号……

    如有神之召唤兮，纪率众奔向故园，日夜加鞭。

    战马因绝望而嘶鸣，河水因悲伤而呜咽。

    莱子古国弓断剑折兮，谁来了结那份冤债、谁来偿还？

    quot;莱夷王快走出帐篷，迎接跨过老铁海峡之兄弟，

    三千兵士一心赴死，让我们携手共渡危难！quot;

    两兄弟威震东海兮，厮杀之呐喊如波涛摧折山岭。

    十日驱戎狄于河西，二十日凯旋，回到金碧辉煌之大厅。

    莱夷王把金冠放在一边，泪洒衣襟，欲诉无声。

    纪扶住兄长，唤一声莱夷之王，戴上金冠吧，继续这不朽之英名！

    ……这就是那场和解兮，孤竹赠给纪一只神鹰。

    两兄弟面对神剑发誓：

    嫉妒、猜疑、私利，永远是他们之死敌。

    灵光普照兮登州海角；海神佑护兮莱夷铁骑。

    驯服海浪犹如马背，踏上浩淼如同沃野，迎着日出之疆奔驰兮，带上我们之神剑、盾牌、勇士和旗……

    响铃为鼓额又做了一件新衣服。她穿得太差了，刚来时甚至没有什么换洗。这个小姑娘不识多少字，刚刚读完三年小学就回家了，妈妈说能写下自己的名字就差不多了，女孩子家识字没有用。现在只要闲下来，我和四哥就教她一点。她差不多可以写信了。

    鼓额见响铃在为她裁衣服，立刻有些不安。她的脸涨得通红，站在窗外看了一会儿，又回到了自己屋里。响铃喊她，想再量一遍尺寸，她就是不吭声。响铃不高兴了，又喊，她才出来。量过尺寸，她一直站在我的门口。当时我正在翻书，就请她进来。

    她总算不叫我quot;经理quot;了——一开始她那样称呼，被我纠正了。她现在像别人一样叫我的名字，但叫得很吃力。这会儿她站在桌旁，咬着嘴唇。后来她呵气似地说了一句：quot;……

    我真有福啊！quot;

    我抬头看她。

    quot;我太有福了。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还有，吃这么好的……饭……大家待我太好了，我一辈子也不想离开园子……quot;

    她说这几句话时，眼里渗满了泪水。

    我告诉她这算不得什么，园子里的条件还很差，但将来可能好得多。

    她站在那儿，四处看着，喘得很厉害。突然她说：quot;我为你洗衣服吧！quot;

    quot;我都是自己洗衣服。quot;因为常常在外边奔走，连简单的缝缝补补都是自己做。quot;谢谢你小鼓额，不用了。quot;她在屋里耽搁了一会儿，说要擦玻璃、整扫屋子，都被我阻止了。她急得直搓手，quot;我总得为你做点什么啊，我怎么办啊？quot;

    quot;你为葡萄园做得够多了，你已经很累了，比我还要累。quot;

    quot;可我得亲手为你做点什么……quot;

    quot;为葡萄园就是为我。quot;

    quot;这……不过……quot;

    鼓额很为难的样子。后来她走了。

    两天之后，她动手结一件洁白的棉线背心。这是平原上的小伙子很爱穿的一种网扣夏衫，巧手的姑娘能在上面编出各种花鸟图案。响铃拿起结了一半的背心看着，见上面已经有了两大朵玫瑰花——它逼真地缀在胸前。quot;多么巧的一双小手啊！quot;响铃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