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夺走。quot;

    连环很镇静地答：quot;我并不打算离开你，我们会一直是朋友。quot;

    阿紫摔开他的手。

    quot;你还是七岁时的脾气，人家的茶会不请你，你就要叫别人不高兴。quot;

    阿紫问：quot;他们为什么不邀请我？quot;

    quot;为什么一定要请你？没有人可以拥有一切，你如果觉得寂寞，你还得自己排解。相信我，香紫珊，你的痛苦并不比别人的更深更重。quot;

    阿紫说：quot;你那样讲是因为你不再爱我。quot;

    她说得那么肯定，连环非常愿意相信那是事实。

    quot;我要你小心地听我说，阿紫，你可愿意离开香家出来生活？quot;

    阿紫讶异地看着连环。

    quot;你分明从来没有考虑过，你不愿意接触香宅以外的天地，你只希望我们来依附你。quot;

    香紫珊睁大了眼睛，连环知道他说对了。

    quot;我不想成为别人的附属品，我想呼吸，想过自己的生活，自由自在地安排选择将来，这种意愿不难明白吧？quot;

    香紫珊不相信连环会拒绝她，一脸惊惶愤怒，她一向不懂得压抑情绪，立刻站起来走。

    连环并没有追上去，他看着天空吁出一口气。

    这时连嫂唤道：quot;连环，连环，你是不是在外头，湘芹找你。quot;

    他一抬头，看到湘芹站在窗前。

    她来的有一点时候了，在那个窗口看下来，不会看清天下事，但已经足够多。

    连环走到树下对着上面问：quot;叫我？quot;

    quot;伯母有事同你商量。quot;

    quot;她为什么不亲自同我说？quot;

    湘芹笑笑，quot;你不可靠。quot;

    连嫂出来奇怪地问道：quot;你俩好不怪异，为何一个站在楼上，另一个站在楼下？quot;

    湘芹说：quot;楼上才好呢，居高临下。quot;

    连嫂同儿子说：quot;老区找你。quot;

    quot;有重要的事？quot;

    quot;徐少爷同他商量过，打算把大宅卖掉。quot;

    湘芹忍不住quot;嗯quot;地一声，想是觉得可惜。

    quot;他是遗嘱的执行人，何用知会我们。quot;连环说。

    湘芹已经猜到其中窍巧，只是不出声。

    连嫂答：quot;他们想连这间宿舍一起转让，故想向我们买回去。quot;

    连环静静坐下来。

    quot;真没想到十多年过得那么快，quot;连嫂说，quot;湘芹，你当初来我们家的时候，还是一张小圆脸，轮廓都没有出来，现在也是大人了。quot;

    连环问母亲：quot;你可愿意走？quot;

    quot;那要看你的呀，连环。老区愿意替我们找一幢面积差不多的新公寓房子。quot;

    连环从来不是一下子可以作出决定的那种人。

    quot;考虑考虑，quot;她终于加一句，quot;我同你父亲做了许多年仆人，当然想做自己的主人。quot;

    连环十分了解同情这个意愿。

    他忽然听得湘芹在一边轻轻地自言自语：quot;……可是新房子哪有这里好，又没有那只窗，又没有那棵树，再说，会不见了那个人，真要命，那个人可怎么放得下，她同她姐夫怎么样，她的恶习可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