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就此一走了之，故事后段又如何交待。quot;

    连环并无反感，这段独白道尽了他的心声，他并不介意湘芹语气中嘲讽之意，只觉声音悠悠然钻入耳中，比他自己亲自表白更加贴切。

    他低下头，把脸埋进双手里。

    湘芹在他背后，要到这一刹那，她才知道，人的背脊也可以有表情，连环满怀苦楚的恋恋不舍都在他佝偻着的背影上表露出来。

    湘芹轻轻把手放在连环的肩膀上。

    连环如碰到炙烫的热铁似跳起来，惶恐地看着湘芹。

    quot;只不过是我。quot;湘芹坐在他身边安慰他。

    连环紧紧握住她的手。

    湘芹轻轻说：quot;既然希望得到，就要努力争取。quot;

    连环大大意外，没想到湘芹会这样慷慨。

    湘芹自嘲：quot;你看我多努力争取，所以也这样鼓励你。quot;否则的话，身边的人老是惦念着另外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叫他听到一个斩钉截铁的答案也是好的，否则的话，他一生都会恍恍惚惚，把这个人拿出来反复思量。

    连环的心绪乱成一片。

    湘芹让他自己在那里静一静，走去与连嫂聊天，她自己也情绪不宁，记错人名，记错地名，忘记日期，实在支撑不住，也回去了。

    连嫂担心地问丈夫：quot;你看他们这一对怎么样，有没有希望？quot;

    老连喝一口啤酒，看老妻一眼，慢吞吞地说：quot;或许成功，或许失败。quot;

    连嫂站起来啐他。

    这样艰难，连环还是以第一级荣誉毕业。

    徐可立称赞他：quot;我们这里虚位以待。quot;

    连环避重就轻地说：quot;我来谈关于宿舍一事。quot;

    徐可立连忙叫秘书通知老区自律师行过来。

    徐可立解释：quot;香夫人索款至巨，我们也不想亏待她，卖房子是个好主意，况且，我们都住得不舒服，quot;他停一停，quot;已经找到买主，但是那一家人，看中下人宿舍不连在一块儿，十分遗憾。quot;

    连环注意到徐可立讲到下人两字，非常自然，连环这时的涵养工夫也练得不错，更无半丝不快。

    他说：quot;我们这边没有问题。quot;

    quot;好极了，连环，你真是个爽快人。quot;

    这时老区推门进来，见他们已在握手，便笑道：quot;不用我了，看样子一切水到渠成。quot;

    徐可立笑，quot;连环真特别，他不要同我们有任何牵连，却又非常帮忙，真没话说。quot;

    老区说：quot;如今年轻人都了不起，不再稀罕做什么人之子或是什么人之女，反正将来名利双收，卖的是自己的宝号。quot;

    连环并不怀疑老区这番话的诚意，认识那么久，连环知道老区是好人，但是下意识没有人会忘记连环在工人宿舍长大。

    办公室门再一次推开，香宝珊看到徐可立神色轻松，舒出一口气，她朝连环点点头。

    连环站起来让她坐，随即告辞。

    老区说：quot;我陪你一起走。quot;

    两人到了门口，他又说：quot;有这样的结局，算是令人安慰，香权赐并没有托错人，徐可立每个决策都有分寸，quot;然后他讲出心声，quot;连环，我下个月退休，不再管世事了。quot;

    连环冲口而出：quot;什么？quot;

    老区笑，quot;令尊是香宅管家，我又何尝不是香氏总管，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