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空转为鱼肚白，连环真不相信有人可以从此戒却睡眠。

    他换上干净衣服，周而复始，再踏进演讲厅。

    那天下午，回去取讲义的时候，他看到有人坐在他的大沙发里，背着他，一头长望发落在椅背上。

    终于找上门来了。

    连环异常镇静，把门关得大声点，好让不速之客听见。

    她没有转过头来，只是举起双手，伸一个懒腰。

    连环语气平和，quot;十分钟后我有课，你要说话就得快。quot;

    客人一怔，笑说quot;没有特权了吗？quot;她仍背着他。

    连环找到他要的讲义，quot;你若不讲，就要等三小时之后。quot;

    quot;我等你回来好了。quot;她没有犹疑。

    连环笑笑，他不相信。

    quot;一直都是我等你，坐在门口大石上不知多少次，你不是忘记了吧？quot;

    连环答：quot;那么，就请你等等我。quot;

    学生也在课室等他。

    足足三小时后他才回到宿舍，香紫珊仍然坐在原位，好像动都没有动过。

    连环放下书本，quot;让我听听，你有什么话要说。quot;

    香紫珊转过头来，quot;我会好好地报答你。quot;

    quot;我不明白你说什么。quot;

    quot;我低估了你，我愿意补偿。quot;

    连环举起双手，笑道：quot;我已退出这个游戏。quot;

    quot;你现在不能退出！quot;

    quot;为什么？quot;

    quot;此刻已经到了要紧关头，即分胜负，你必须坚持到底。quot;

    quot;像你们这种玩法，赢了也是输了，不会有胜利者。quot;

    quot;连环，我说过我会补偿你。quot;

    quot;我丝毫没有损失，毋须补偿。quot;

    香紫珊变色，她打开烟包，抽出一支香烟，点着它，深深吸一口，连环已经注意到厅堂间已经充满这种烟味，他闻了有点眩晕。

    他去推开长窗，顺手抢下阿紫手上烟卷，用力扔出园子。

    香紫珊过来，双臂搭在连环肩上，她喜欢对异性采取这个有利姿势，连环轻轻推开她，她趁势看到连环双目里去。

    他任由她看个足够。

    她轻轻说：quot;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连环，让我们放一把火把老屋烧掉，我们不住，也不要给别人住。quot;

    连环静静看着她，不出声。

    quot;这样吧，我同你先联合起来，把香宝珊踢走，然后再撇徐可立，这样够精彩了吧？quot;

    连环仍然一声不响。

    quot;你喜欢怎么样尽管告诉我，我设法替你办到。quot;

    连环维持缄默。

    quot;你要我戒掉坏习惯是不是，没问题，都依你。quot;

    连环摇摇头，quot;你的坏习惯是你的事，与人无尤。quot;

    quot;怎么了，还没有消气？quot;

    quot;我并没有生气。阿紫，像你这样聪明的人，应该看得出来，你的魔术已经消失。quot;

    quot;你是什么意思？quot;香紫珊大惊失色。

    quot;我自由了，经过那些年，我终于自由了。quot;

    quot;我不相信！quot;

    连环静静说：quot;我何尝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