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丝惧色。
quot;你在说谁呀。quot;
湘芹抬起头想半天,quot;或许她已找到替身,或许她已完全忘记我们。quot;
quot;要人忘记我们,倒是有一个很简易的方法。quot;
quot;呵?quot;湘芹动容。
连环注视她,quot;我们得先忘记人家。quot;
湘芹惭愧地看着连环,quot;你说得对,我不应对她念念不忘。quot;
quot;你不忘记她,她就一直跟着你。quot;
湘芹喃喃说:quot;是。quot;
她低下头,细细咀嚼连环那番话。
连环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施家的小女孩,他开始迷茫,原来所有漂亮的小女孩子姿势与表情都有相似之处,足以控制一切傻呼呼的小男孩。
而连环小时候所遇见的那朵玫瑰,原来与整个花圃里成千上万的玫瑰,没有什么不同。
那男孩背起小女朋友向另一角走去。
只听得湘芹说:quot;这一对大了不晓得会不会在一起。quot;
连环忽然以过来人的身份回答:quot;分开也不要紧,永远是段美好的回忆,quot;他存心讨好湘芹,quot;不是每个人可以像我同你这样,自幼结识,又获善终。quot;
湘芹耳朵非常受用,感情不比做新闻,后者才需要百分之百可靠,百分之百真实。
她为她所得到的高兴。
连环暗地里数着。
他与湘芹足足过了两百个平静无事的日子。
他们如置身一座自给自足的荒岛,生活无忧,但乏人问津。
其间,他们去探访老区,陪他钓鱼,聊天,下棋。老区并不寂寞,许多老朋友都跟着移民,都乐意抽空陪他。
其间,湘芹发表多篇引人注目的报道。其间,连环要求停薪留职一年,专修博士课程。
连环一直在等待。渐渐,等待变成盼望,他心中焦虑,努力压抑,无奈无效,午夜起床踱步。
湘芹曾讶异问:quot;论文水准稍差何妨?quot;
不,不是为着功课。
白天独自在家,坐在长窗前写报告,窗帘拂动,都使他心悸,既渴望是她,又恐惧是她。
一日,伏在打字机前小憩,忽觉颈后麻痒,连环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听得身后有白鸽那般咕咕笑声。
他温和地唤:quot;阿紫。quot;
quot;是我。quot;香紫珊自他身后转出来。
连环一颗心忽然落实,握住她小小的温暖的手,quot;我真正想念你。quot;
quot;我也是。quot;
quot;阿紫,你有没有去过大宅旧址?一整幢新大厦已经盖好,起码百多个单位,保证你认不出来。quot;连环无限惆怅。
只见香紫珊仰起雪白的脸笑,quot;那么久了,你还记得大宅的事。quot;
连环想起来,quot;你与徐可立怎么样了?quot;
quot;有什么分别,quot;她恢复一贯狐惑的姿态,quot;我同你是我同你。quot;
quot;你好像不打算长大。quot;连环语气中并无责怪意思。
她笑一笑,quot;连环,我终于破坏了香宝珊的生日会。quot;
连环看着她,quot;我的生命也被你打乱。quot;
quot;但是你想念我。quot;
连环点点头。
quot;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