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言诺不敢再提。
quot;你千万别乱讲,我会不高兴,暂时我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quot;
言诺温柔地说:quot;但是几个月之后每个人都会知道。quot;
荷生坚决地说:quot;以后再说。quot;
言诺问:quot;你不想增加他的心理负担,可是这样?quot;
quot;这件事与他没有关系,你别想歪了。quot;
quot;荷生——quot;
quot;我不想再进一步讨论这个问题。quot;
quot;当然,quot;言诺低下头,quot;我尊重你。quot;
荷生吁出一口气,quot;言诺,气消了就回家吧,伯母会挂念你。quot;
言诺微笑,quot;我情愿留在此地,二十三岁的男子大抵拥有自主权了。quot;
quot;有人会觉得你傻。quot;
他没有回答,打开了睡袋。
第二天,言诺出去办公,顺道送荷生到医务所。
荷生有点疑心她走起路来颇为蹒跚,但又不得不到城内商场买几件用品,返回公寓,觉得疲倦,靠在电梯口休息。
quot;夏小姐。quot;
荷生抬起头,是言伯母。
她穿得很庄重,黑嘉玛大衣,高跟鞋,可见是特地来探访荷生。
荷生轻轻说:quot;伯母你以前是叫我名字的。quot;
言太太叹口气,quot;那时候怎么一样。quot;她也怀念那段日子。
quot;有什么不一样,我仍然是夏荷生。quot;
quot;荷生,你是不是要等烈火出来?quot;
quot;是。quot;
quot;那么,为什么要利用我的言诺?quot;言伯母开门见山,老实不客气地问。
quot;伯母要不要坐下喝杯茶慢慢讲?quot;
quot;言先生在车里等我。quot;
quot;言伯伯可要一起上来?quot;
荷生本与言家诸人极熟,此刻因无所求,问心无愧,更加坦然无惧。
言太太看着她,quot;我只有几句话要说。quot;
她跟荷生到家,在狭小的客厅坐下。
荷生斟杯热茶给她,为她脱下大衣,小心挂好。
言太太开口,quot;荷生,我一直喜欢你。quot;
quot;是的,我知道。quot;
她痛心地说:quot;你太不自爱了。quot;
荷生忍不住,侧着头偷笑起来,如此陈腔滥调,如今难得听到。
quot;我要你离开言诺,他有大好前途,快要订婚,你不能自私耽搁他。quot;
荷生微笑道:quot;我何尝不是这样想,言伯母你这番话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你劝他回家吧。quot;
言太太惊疑地看住荷生,quot;你不爱他?quot;
quot;我待他如兄弟,他是我好友。quot;
quot;你不会缠住他?quot;言太太不放心。
quot;那种技巧,我一直没有学会过。quot;荷生向她保证。
quot;他现在何处?quot;
quot;上班去了。quot;
荷生这样合作,不外是帮助减低这位母亲的焦虑。
或许她十分过分,或许她侵犯他人私隐,或许荷生可以撵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