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所计较的细节，今日都可以放过。

    但不，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反应一样激烈。

    荷生可以猜想假如言诺失去控制的话，言伯母随时会同爱子登报脱离关系。

    荷生说：quot;要是你愿意，你可以在厨房露营。quot;

    quot;没有问题，这已是我最佳归宿。quot;

    荷生看着他，quot;你会伤你母亲的心。quot;

    吉诺握住荷生的手，quot;在人生漫长的路途中，总有些人有些心会伤害到你我或是被你我伤害。quot;

    荷生刚正想笑着对这句话置评，忽然之间，掩着胸口，把适才喝下去的咖啡全部喷吐出来，言诺连忙抓起毛巾替她拭抹，荷生脸容苍白，伏在桌上喘息。

    quot;你身体不妥，来，披上大衣，我同你去看医生。quot;

    quot;不用麻烦你。quot;

    quot;荷生，我同你之间，说这种话来做什么。quot;

    他挟持着她上车，找到医务所，上去挂号排队候诊。

    医生同荷生做过简单的诊治，抬起头满心欢喜地对言诺说：quot;恭喜你们。quot;

    言诺立刻明白了，他讶异意外地看向荷生。

    只听得荷生镇定地说：quot;可否请大夫荐我去看妇产科。quot;

    quot;当然。quot;医生写出单子。

    两人道了谢，缓缓走出医务所。

    言诺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过了很久很久，他问：quot;你打算怎么样知会他们？quot;

    荷生失笑：quot;是我的孩子，何用知会任何人。quot;

    言诺问：quot;你肯定你要他？quot;

    荷生答：quot;已经考虑了整整四个月。quot;

    言诺吁出一口气，quot;那么让我帮你。quot;

    quot;我会害苦你。quot;

    quot;荷生，情形不会比你离开我那一天更惨，请你放心。quot;

    荷生摇摇头，quot;我愿意独自承担这件事。quot;

    quot;我只不过在一旁协助，非必要时不出手，荷生，我并不打算把肚皮借出来。quot;

    荷生觉得漫天风雪，大难当头之下，言诺还能拥有这一份天真，实在可贵，她笑出来。

    言诺拉住她的手，百感交集，quot;我只希望有人爱我，如你爱他那么多。quot;

    荷生微笑，quot;也许这不过是一个最最愚昧的选择。quot;

    quot;我们回去再说。quot;

    言诺为荷生预备简单的午餐，一边批评公寓不够大，最好有两个房间，不，三个房间，空气要流通，屋后要有玩耍的空地。

    荷生坐在窗前，一言不发。

    这时她听见门底唰的一声，转头一看，是邮差送信进来，她的信封，她的手迹，是一封退信。

    荷生没有拾起它，让它躺在地上。

    言诺在厨房里犹自说：quot;搬了房子，就该准备一切，我们要去找有关书籍来读增加常识，同时托人介绍个好医生，你要维持心情愉快，荷生，荷生？quot;他探头出来。

    荷生坐着不动，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言诺喃喃地说：quot;活像西伯利亚。quot;

    他过去拾起退信，放在荷生面前，过一会儿问：quot;怎么样把这消息告诉烈火？quot;

    荷生平静地问：quot;为什么要告诉烈火？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