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不外想她知道，他也受过羞辱。

    quot;我终于走了，以后没有再去。quot;

    荷生双眼润湿，她明白他一番好意。

    烈战胜笑笑，quot;后来，我也赚得好几座私人花园，却并没有设秋千架子，不过那热辣辣的一巴掌，至今难忘。quot;

    荷生问：quot;打你的是谁？quot;

    烈战胜想一想，quot;是一个十四五岁穿唐装衫裤身形粗壮的女孩于。quot;他大概永远不会忘记她。

    荷生点头说：quot;住家打工妹。quot;

    quot;我猜想也是。quot;

    quot;当时你有多大？quot;

    quot;七八岁。quot;

    荷生气平了，笑出来。

    quot;我一生受过不少挫折，皆能忘怀，大概无论什么事，第一次最难应付。quot;

    quot;谢谢你。quot;

    烈战胜面孔上打着问号。

    quot;这个故事的寓意很好。quot;

    司机把车停下来。

    烈战胜送她下车，抬头看看天空，quot;明天会下雪。quot;

    荷生茫然，她不懂天象。

    烈战胜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荷生的面颊，随即放开。

    荷生却如遇雷殛，退后一步，那感觉，他的手指一碰到她的脸，她便顿感一阵酥麻，她认得这种震荡，她记得它不曾真正发生过，但却在梦中经历无数次。

    她呆呆看着烈战胜。

    错了，不可能会是他，她实在太疲倦太焦虑。

    荷生匆匆掏出锁匙启门进屋。

    关上门，脚下又是一封退回来的信，荷生弯下腰，疲倦地拾起它，丢在桌上。

    她没有更衣，躺在床上一会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枕头湿儒儒，荷生将它翻到另一边，仍然赖在床上。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荷生只得披上外衣去应门。

    下雪了，一如烈战胜所预料。

    门外是言诺。

    荷生说：quot;不要解释，一切都是我的错。quot;

    这是维持人际关系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原来对的是你，错的是我。

    言诺站在门口说：quot;荷生，你愿意嫁给我吗？quot;

    荷生并不觉得意外，quot;进来再说。quot;

    昨夜那件事完全激发了他的同情怜悯之心，言诺放弃睡眠，与母亲吵了半晚，另外半夜用来伤怀。

    言太太至为震惊，她的孩子是好孩子，从来未曾使父母不快，统共是这个不祥的女孩子作祟，于是她更加进一步表明立场，quot;她要进门，我走。quot;

    言诺马上说：quot;不，她不会进来，因为我可以走。quot;

    他真的走了出来，身边有件小小行李，装着简单的衣物。

    他对荷生说：quot;我没有地方可去，想在你处借宿。quot;

    小公寓只有一间睡房，客厅没有沙发，只得一只睡袋，要是他想打地铺，或许有商量余地。

    quot;喝了这杯咖啡，或许你改变主意。quot;

    quot;我不会，第一次与你约会，我就已决定娶你。quot;

    quot;言诺，当中发生了许多事。quot;

    quot;这些事也已经过去。quot;

    很多人不会这么想，言诺的母亲是其中之一。

    奇怪，人人都以为社会风气真正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