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一怔，quot;我来接荷生。quot;

    quot;我不记得叫你来过这里，荷生可以坐我的车子。quot;

    荷生连忙说：quot;是我叫言诺来的，我一早约了他。quot;

    她没想到烈战胜会同言诺起冲突，急急挡在两个人当中。

    她接着说：quot;言诺，我们走吧。quot;

    她拉着他的手上车。

    车子驶离之后，荷生才笑笑说：quot;恐怕要害你被老板责骂了。quot;

    言诺看她一眼，quot;你开玩笑，刚才那件事已经足够令我丢掉工作。quot;

    荷生意外，quot;那么严重？quot;

    言诺点点头。

    quot;那你不该造次。quot;

    quot;我不放心你。quot;

    quot;言诺，quot;荷生实在无法不感动，quot;我可以照顾自己。quot;

    quot;烈火不这么想。quot;

    quot;对，他叫我与你结婚，你可知道比这更加荒谬的建议？quot;

    quot;他知道他可以信任我。quot;

    荷生忽然笑起来，quot;你们并不要我，你们要的只是我的孩子。quot;

    言诺不出声。

    quot;我关心烈云，请把她的事告诉我。quot;

    quot;她认得我，还问我，荷生姐在何处？quot;

    quot;言诺，我想跟她通话。quot;

    quot;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她只记得人，不记得事。quot;

    是的，荷生黯然地笑，烈云连快乐王子的燕子都记得。

    quot;还有，烈先生不是轻易接受拒绝的人。quot;

    这是言诺第一次谈到烈战胜的真面目，荷生静待他说得更多。

    quot;烈先生有非常强烈的占有欲，成功本身便是不停占有，知足的人往往止于某处，极难出人头地，烈战胜对事业对家人都要百分之百控制，他从来不会鼓励烈火与烈云努力事业，可见一斑，他的爱与恨，同样炽热。quot;

    他的子女也像极了他。

    第二天，荷生出去找工作。

    她看到图书馆里贴出招请临时工的广告已有一段时间。

    荷生一出现，管理员如释重负，quot;这是一份闷坏人的工作，希望你会做得久。quot;以往他们每星期换人。

    把破损的书页补起来，每小时的酬劳是十五元。

    工作的环境倒是十分清静优美，不久，工作人员习惯这个面貌清秀的东方少妇默默坐在一个角落努力操作。

    言诺来看过她，并且玩笑地说：quot;别心急，做得太快，你会失业。quot;

    其他人都以为他是荷生的爱侣。

    荷生问：quot;烈先生有无责备你？quot;

    言诺侧着头想一想，quot;没有。quot;好像有某种预感。

    荷生答：quot;那好，请你代我把这串锁匙还给他，我不打算搬到那所房子里去。quot;

    言诺不语，他仿佛有点担心，quot;据我所知，他不会在此刻放弃。quot;

    言诺说得很对，过两日，荷生抵达图书馆的时候，看到烈战胜坐在她的位子上。

    quot;早。quot;荷生说。

    quot;你是乘公共车来的？quot;

    quot;不，我步行，可以省一点。quot;

    烈战胜震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