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白手套，说：quot;小妹，实在不行，你带着孩子回娘家吧。quot;他又想了想：quot;把茶庄变卖了，总比给他们抽光了要强。另外，把嘉和也给带上，我看这个孩子，倒是比嘉平更能助你一臂之力。quot;

    quot;你不等他回来了？quot;

    quot;你都不相信他了，我和他又隔了一层，还能相信他？quot;

    沈绿村这么说着，心里多少有些遗憾，爹的这笔投资没弄好，在嫁女儿上亏本了。

    嘉和在吴山圆洞门见着的是一幅奇异的场景。嘉草正靠在右边山墙上呜呜地哭，两只脚并拢，两只手平伸开，手背上放着两个小酒盅。嘉草的头顶上，也放着一只大瓷碗，嘉乔正站在旁边的凳子上面，手里捧着个酒瓶，咕喀咕略地往里面倒水，倒得满满的。水又往嘉草脸上流，嘉草一边哭，一边又不敢动弹，嘉乔还在旁边斥着她：quot;不准哭！不准哭！quot;

    嘉草一见大哥进来了，哭得更响，两只手往下压，一只酒盅掉到了地上，嘉乔立刻在她耳朵上狠拧了一下，且骂道：quot;小娘生的丫头片子！嚎什么丧！quot;

    嘉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复杂的下流话，嘉乔是从哪里学来的？而且骂得还那么地道！再一看，妹妹哭成这个样子，又不敢动弹，眼睛盯着大哥，嘴巴一抿一抿的，只盼他来解救。

    嘉和气得上去一脚把嘉乔那凳子端了，然后拎了仰面掉在地上的嘉乔，狠狠揍了两屁股，嘴里骂道：quot;我叫你欺侮妹妹！我叫你欺侮妹妹！quot;大

    嘉乔被打得也哇哇直哭起来，嘴里只求说：quot;大哥别打我哥别打我，以后不敢了！quot;

    quot;说，是谁教你的坏勾当？quot;

    quot;干爹带我去茶行，那里的人教我这样玩来着。quot;

    嘉草丢了碗，一头扑到大哥怀里，抬着小脸告状：quot;大哥哥，小哥给我吃笃栗子！头上一块块，痛！quot;

    嘉和摸上去，果然头发里疙疙瘩瘩的，气得又要打嘉乔。嘉乔却早已躲到了一边：quot;大哥我不敢了，大哥我不敢了。quot;

    quot;大哥哥，小哥把我头发也剪掉了。quot;

    嘉草转过头，果然，后脑勺上短了一截头发，齐齐的一小撮发根，贴着头皮。嘉和把手又高高举起来，嘉乔就往后院子跑，边跑边叫：quot;妈，妈，大哥打我，大哥打我！quot;

    嘉和抱着嘉草走，厢房门虚掩着，嘉乔推门进去，见爹和妈一人一头，靠在床榻上，正过烟病呢。

    嘉乔就去拖妈的脚，说：quot;大哥来了，打我呢。quot;

    小茶披头散发地坐了起来，发了一会怔，才对男人说：quot;唉，你是爹，你管。quot;

    杭天醉说：quot;该打！该打！我不管。quot;

    正说着，嘉和抱着嘉草进来，冲着小茶就吼：quot;你还是个当娘的？你看他把我妹妹欺侮的！quot;

    小茶过了烟痛，胆气也就上来了，说：quot;你这是跟谁说话？你是谁身上掉下来的肉？quot;

    quot;你还好意思说这话！有像你那样当娘的吗？quot;嘉和怒吼起来。

    小茶吓了一跳，借了，然后便哭了起来，说：quot;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生个儿子都不叫妈啊……quot;

    杭天醉烟痛足了，坐起来，说：quot;我看看-…·quot;

    不看犹可，一看来气，伸出一脚，把嘉乔踢出老远。这一脚真踢痛了，嘉乔哭着往他妈怀里扎，小茶和他立刻就哭着抱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