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啊，我把它叫做quot;超好笑的肢体行为缺陷综合征quot;耶。学校里没有任何你手写的记录，而且上次我叫你签名，你都不肯。quot;

    沐垂阳身体不自觉地紧绷透露出他的紧张。

    连笑第一次看到沐垂阳几乎要恼羞成怒的样子，笑眯眯地说：quot;你继续扮演着完人的角色吧，我等着你自己承认你的缺陷那一天。quot;

    绕着大体育场，有一条莫名其妙的长廊。它很宽很长，两边的白色的圆柱很大，人不用到宇宙空间感叹自己的渺小，到这里足矣。万遂和木欣欣在长廊里并排走着，并不说话，体育场里的人跑着笑着，教练大声训斥着运动员，可都与他们无关。

    万遂不断地侧着头看木欣欣，像第一次看到人类一样，觉得什么都新奇，原来她的耳垂这么小，原来她就连走路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原来她说不会为自己失常是认真的。

    木欣欣冷不丁地停住脚步，侧脸问万遂：quot;你爸爸的病会好吗？quot;

    万遂措手不及地望进她碧清的眼睛，眼睛里还蒙着一层水汽。万遂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楚楚的韵致，半天才想起来要回话。

    他收起活泼，别过脸说：quot;不仅是爸爸的病，还有家，还有集团。有的晚上我被梦吓醒，呆呆地干坐着看墙上的挂钟，再也睡不着。quot;

    木欣欣问：quot;什么梦？quot;

    quot;就是有一天，忽然有人拍拍我的肩膀说：quot;现在你是一家之主了。quot;我央求他迟些再来，迟一些，我的力量才足以背负着整个家族前行。quot;

    一安静，体育场里的声音就凸现出来。不知是谁进球了，人群发出兽类一样的喝彩声。

    木欣欣问道：quot;你记得一个物理实验吗？quot;

    万遂一脸羞愤地看着她：quot;在你眼里，我看起来像牛顿吗？quot;

    木欣欣往下说：quot;初中的时候，老师做过一个测水的沸点的实验：十分钟：98度，十一分钟：100度，十二分钟：100度，十三分钟：100度……我记得我当时看到这个实验很高兴，原来事情皆有限度，超过这个限度，你再加热，你再打它再骂它，你捶打它你激怒它，都不会再起任何作用了。痛苦也是，不会无限制地增加，不会一直衍生出新的痛苦元素。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