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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会撒娇的可爱宝贝,她演得很好,很出色,成功极了,只是我这个蹩脚演员太不争气,毁了她的一场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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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们一起度过的很多夜晚,很多夜晚,也许太多了。
深夜,我们在北京一条条大街上兜风,嗡嗡坐在我身边,半梦半醒,我们不说话,听着录音机里传出的流行歌曲声。
兜风时,我开车,她为我点烟斗,她十分灵巧,凡是我教给她做的事,无一不很快学会,连使用五笔字型打字都只用了三天便学会了。
一般,我们在友谊商店边上的冰淇淋店吃美国冰淇淋,还有时,我们去位于东直门的某一个饭馆吃东西,什么麻辣龙虾之类,嗡嗡永远坐在我身边,永远跟着我,寸步不离,如同一个守着我们情感的不睡的岗哨,如同我的影子。
又一个深夜,我们一丝不挂地在巴赫的钢琴声中做爱,我们充满柔情蜜意,也许,我从未对别人这样充满柔情蜜意过,我经常感到,而且有时以为那是真的,我是说,我认为我抱在怀里的嗡嗡是一朵花。
那一段,在床上,只要我面向着她,抱着她,不管姿势多么不舒服,她都要同样搂着我,当我一转过身去,她也立刻转过身去,直到我重新转回身来,把她抱在怀里。
另一个深夜,我们在莫扎特的三重奏里跳舞,我抱着她,她把脸贴在我的肩膀上,我们跳舞,虽然三年间只跳过一次,而且只在一起跳了一分钟,但我却记住了那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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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些夜晚我们这样度过――
我不理她,她便在另一间屋里,把拖鞋之类的东西"啪啪"地扔到地上,好引我过去。
她还叫嚷。
她还一下坐到我腿上,不肯下来。
她总要挨着我,贴着我,靠着我,如同我的一部分。
她经常看着电视睡着,有时,我看一个电影,她睡着了也不肯走,非要我抱着她,她靠我腿上睡,身体蜷成一团儿,极不舒适,但她宁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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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嗡嗡有几个愿望,与我一起去大饭店吃饭,与我一起看电影,看话剧,听音乐会,总之,是做一些她所想像的别的情人都去做的事,我一一满足了她。
吃很贵的饭时,她说没有我做的好吃,她吃得很少,说不爱吃。
每次看完一场电影,她都说,这次不算。
看完话剧后她也这么说。
在黑暗的座位上,她仍要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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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还认为自己在我面前应该有个位置,那个位置至今仍在,她花钱买了很多不值钱的小摆设放在我那里,诸如小杯子,小壶,一小片花布,几张不干胶贴画,上面有电视动画片里的形象,有一个她从北朝鲜买的漂亮瓷杯,在归途中被挤碎了,我本打算扔掉,可她细心地用透明胶纸给粘好了,这些东西有些放在角落里,有些放在明显的地方,在她走后,我一件也没有移动过,它们将她的气息永远地留在我的房间里,在我寂寞的时候,它们代替嗡嗡向我撒娇,告诉我,在这荒凉的人世间,有一个小姑娘曾与我一起混过,她需要我,并十分执拗地认为,我能让她满意,她相信我,以为我会给她带来愉快,她把她人生最可爱的岁月花在我的身旁,在那里,她盼望着我对她好,只要我对她好,她就会心满意足,甚至,得意扬扬。
她的位置始终在那里,在我的心灵当中,如果我有心灵的话,她还在我的情感当中,当我相信情感的时候,她的影子就在那里,夜晚,当我想起她的时候,一片灯光会把她的身影映照在窗玻璃上,她便会像幻影一样活动,天真烂漫,栩栩如生,再多的岁月也无法将她的影子磨损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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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她很不快乐,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