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永恒的女性,引我们上升!”
。我还以为是外语学院那帮小妹妹把那你小子给迷住了呢!”
“那也是一条很重要的理由。大悲兄,这一年里我可不要白过,德国话固然要学好,置身花丛,不折他娘的三朵五朵的,也太对不起人民群众!”
“那是!你小子裤裆下面造的孽的还少?毁了多少西施、王昭君们的名节啊!光是给北京市各大医院处女膜修复专科,就提供了多少生意!”
两个人哈哈大笑。笑完了出去喝酒,回来时烂醉如泥。此后,“孔祥熙”果然从中文系消失不见,移师外语学院去学德国话了。起初还每周见面一次,后来次数就越来越少,从一月一回到数月一回。但多数都是他来找刘大悲,刘去寻他断然是寻不见的,早不知钻到那里风流去了。但这一年看得出,“孔祥熙”同学还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起码从生活上来讲,称得上清心寡欲,因为这一年之中,才仅仅换了两次女朋友。
此后,“孔祥熙”去国,临走前还和刘大悲喝了一场,等出了国,就一直音讯全无。所以大学后两年,刘大悲过得相当寂寞,再找不到一个人来和他一起斗嘴、喝酒、骂娘了。他这才感受到什么叫做“知音世所稀”、什么叫做“弦断有谁听”。但让刘大悲难免惊奇的是,转专业多不容易的事啊,他怎么就轻而易举地办成了。出国也是,那些手续多麻烦啊。但从来没听见孔祥熙在他耳边谈起过,倒是经常口气大的不得了,好像学校是他们家开的、地球是他们家厨房,他想去哪就去哪。他只知孔祥熙家里应该很有钱,至于倒底他家是做什么的,从来没问过。他这个人对别人的私生活兴趣很低,即使好朋友,人家不主动说他也是不问的。后来他才隐约听人说起“孔祥熙”家大有来头,他爷爷似乎是我党搞宣传事业的元老级人物,他爸爸也在上海市当着什么官,“门生故吏遍天下”,转个系出个国算什么事!
有时看到和德意志有关的东西,刘大悲也临风怀想,不知“孔祥熙”那家伙现在在地球另一头做什么。是不是怀里正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妞,在大力发扬着“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情操?想到这,他常常被自己逗乐了。临出国那晚,两人喝得醉醺醺的,孔同学豪气冲天,发誓赌咒地说自己出去了,一定要像坦克一样,碾过欧洲各国美女的胸脯,像挖掘机一样,钻探欧罗巴女人们的身体,以此作为对八国联军当年侵华的报复!他说咱们也是一愤青呢!这就是咱的“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不知去国两年,他替中华民族把这个耻辱洗刷的怎么样了!泡了多少妞?和多少个国家的女人上过床?他裤裆里那根东西是不是如他所愿的“雄赳赳、气昂昂,横扫五大洲,荡平四大洋?”
出租车快到海珠区那家著名酒店时,刘大悲远远望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魁梧、孔武有力、西装革履的男子。那人除了孔肇曦还能是谁?车还没停稳,刘大悲就从车里跳下来,两人见面就拥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唉呀,王八蛋,过了五年才想起来看我?!”
“你胖了好多啊!从前都是精瘦的!”
“是啊,广东人民待我好,一年都长十几斤,挡都挡不住!”刘大悲笑道。
两人高高兴兴、欢天喜地地准备进酒店去,忽然背后响起了嘟嘟嘟的喇叭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司机在抗议呢—— “ 老板,你仲未俾钱! (粤语:老板,你还没给钱!)” 。刘大悲去付钱,孔同学连忙拉住,执意要自己付 …… 。两人撕扯了一番,最后 刘大悲说:“我来我来,现在不同从前,咱们也步入小康了!”孔肇曦这才作罢。
进了酒店,真是万语千言,一时诉说不尽。刚聊了不到半小时,孔肇曦的手机响了,有业务上的事叫他去。孔便让刘大悲先在房间看看电视,等待会儿回来一起去吃晚饭。刘大悲看了一会儿电视,一个人穷极无聊。躺在床上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