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到现在
一前一后,而是并排走在他身边,不经意间她触碰到他的手,冰凉的,令人抗拒的。仲夏随口爱哼些歌曲,以前净是欢快的旋律,不知何时却开始越来越惆怅了,全是些悲苦的情歌。她总是期盼着安泽能懂歌词背后的意义,能在路的尽头突然抓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腰,把嘴唇轻轻地贴在上面,不要缠绵悱恻,只要两唇轻轻地靠近就好。仲夏知道真正靠近他,是件极其不易的事情。
有次他们逛街,是仲夏强行拉着安泽陪她去给同学挑选生日礼物,顶着太阳逛了许多的店却依然一无所获。初夏的阳光就开始毒辣,射在皮肤上像针扎般刺痛。仲夏开始后悔今天穿了一件无袖的连衣裙,她忘记了自己紫外线过敏的事实,左手手腕上已经开始被阳光灼烧出一个又一个红色点点,用手挠挠,只能使瘙痒加剧。
她脸色有些难堪,浑身上下却找不到能遮盖住手腕的东西,于是很不自然地把手背向身后,别别扭扭地走着。
还是被安泽发现了,他抓住她的手腕,仔细察看,用手指在红肿的地方来回抚摸着。他的手指冰凉自然达到了降温的作用,很快痛痒感渐渐地缓解了。仲夏感激地望着他,意外捕捉到了他脸上关切的神情,再也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quot;你的皮肤太敏感,以后还是多披件外套吧,等我回云南,给你带种专门防晒的草药。quot;
quot;嗯,谢谢你。quot;
那是安泽嘴里第一次提到云南这个地方,如果不是仲夏翻过他的学生证,她还以为他是地道的北京孩子。云南在仲夏心里是个遥不可及的地方,远离喧嚣浮华,有的只是宁静与祥和,是安稳的栖息地,也是最适合疗伤的地方。
从那里走出来的人,也应该像安泽一样,都有一副坚毅的面孔吧?
路过一家卖银饰的小店,她兴奋地拉他进去,面对五花八门的银饰,仲夏挑花了眼,拿起这个又不舍地放下那个,总觉得哪个都是自己想要的。
没多久,仲夏的十个手指就戴满了各式各样的戒指,手腕上也叮叮当当挂满了银镯子,彼此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兴奋地跑去给安泽看,让他帮忙取舍。
quot;我不了解你的朋友,还是你自己选吧。quot;
quot;那你看哪个适合我呢?quot;
安泽仔细看了看,最后挑出一对螺旋形状的镯子,他说:quot;这个吧,显得你手腕很细很白。quot;
仲夏翻开后面的价签,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数字,她买得起却要为此付出吃萝卜青菜的代价。
quot;好贵呦!quot;
她怀着期待的目光望着安泽,再强烈不过地暗示了,她不要他付钱,只要表达出想送给她的意愿就好。
quot;那就不要买了,以后喜欢你的人自然会买来送给你。quot;
安泽好像根本就与仲夏处于不同的磁场。她说什么他都不懂,无论她做着怎样强烈地暗示,他的天线始终处于关闭状态,拒绝接收她的一切信息。
仲夏委屈地想,为什么喜欢我的人不是你呢?
走出小店,仲夏手里拿着的是一对普通的耳环,相比那个镯子,真的是黯然失色很多很多,那是买给同学的生日礼物。临走前,仲夏又看了一眼锁在玻璃柜里的银镯子,她发现自己难过的不是得不到它们,而是得不到他的心。
毒辣的太阳依然孜孜不倦地散发着热量,刚刚消退红肿的手腕眼看要再次被灼伤。
安泽第一次拉起了仲夏的手,不是十指相扣,而是用自己的手掌护住了她的手腕,他抓住她就像爸爸抓住女儿,霸道地,不容反抗地。
可就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也能让仲夏脸红心跳,那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