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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替换。”

    一看,全是福在少女时期喜欢的朴素式样白衬衫卡其裤,亏月枚还记得。

    女佣又说:“太太等你吃早餐呢。”

    什么,月枚这么早也起来了?

    福在更衣下楼,只见月枚坐在那里喝茶看报呢。

    她身上穿着昨夜的吊带黑纱晚装,原来刚刚才应酬回来,化妆糊了一点,但口红鲜艳不减。

    怎么会恨

    看到福在她笑,“快来喝杯茶。”

    女佣斟茶出来。

    “吃什么,烧饼油条还是烟肉双蛋?”

    福在怔怔看着她。

    “我叫了理发师稍候来帮我们做头发。”

    “你不用休息?”

    “你忘了我精力过人。”月枚放下报纸。

    很久没吃得这样多,肚子饱饱,人生观不一样。

    福在不由得说:“上天可怜我,叫你找到了我。”

    月枚笑嘻嘻,“可不是。”

    “月枚,你真能干。”

    “福在,一个人的主宰,是他自己。”

    福在怔怔看着好友,“我应该怎么办?”

    月枚闲闲说:“把属于你的去拿回来呀。”

    福在答:“房子已经卖掉,户口只剩数千元,还有几件旧衣裳。”

    “那笔人寿保险呢?”

    “人死了倒是可以拿五百万。”

    月枚微笑,“五百万可以过一阵子了。”

    福在忽然觉得背脊一阵凉。

    月枚接下去:“什么叫做人寿保险?保的是意外伤亡,若有人死了,你就可以领取款项。”

    福在发呆。

    那是一个大太阳清晨,户外鸟语花香,一个美人,坐在她对面,笑语嫣嫣,谈到死亡问题,多么诡异。

    只听得月枚说:“以前我也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恨另一人,恨得巴不得他死的地步,现在我知道了。”

    福在面颊僵硬,刚才吃的食物,统统塞在胃中,不能消化。

    月枚缓缓说:“像这个老周,我有没有同你说过,他叫周子文,做冻肉生意,不知怎地,浑身有一股雪藏食物特有气味,整个人似自冷藏间出来,”她捂住鲜红的嘴笑起来,“人类冷藏间,就必是停尸间了,可是?”

    福在不知如何回答。

    “四十多岁,人像老木头,算盘子,拨一拨,动一动,不笑,不爱说话,生活刻板,毫无情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对文学、艺术、音乐、一无所知,世界各地风景名胜亦不感兴趣,每天就是钻营他的小生意。”

    呵,月枚把丈夫说得如此不堪。

    “五年了,我们没有孩子。”

    福在心想:有没有看医生呢。

    唉,自己生活一团糟,还是别去理会月枚的闲事吧。

    月枚说下去:“不过,老周有一个好处,他另我物质生活无忧。”

    她忽然笑起来,露出雪白整齐牙齿,在阳光下,唇红齿白的李月枚却给人一种阴森感觉。

    “周子文要是死了,我可立即成福婆了。”

    月枚伸一个懒腰。

    福在缓缓垂下头。

    “你想想是不是。”

    离家时候

    福在不出声,她握紧双手。

    “噫,我累了,我得去睡一觉,福在,你自由活动,不用客气。”

    她上楼去了。

    小洋房静得出奇,是一个读书写字的好地方。

    稍后理发师来,女佣笑说:“王小姐可要剪发?”

    福在点点头,她仪容的确需要打理,不如因力乘便,她请理发师把头发剪短。

    月枚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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