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了片刻,就起来修指甲。
她嘬起嘴唇,似吹火那样,向手指呼气。
月枚嘴型好看,闭上时真有点像一枚樱桃,她有一个小动作,她时时会嗡一嗡(原文就是这样的,不知道什么意思)嘴,似要同人接吻的前奏,在异性眼中,必定诱人。
“这颜色好不好?”
福在一看,是鲜红色,更衬得她十指似玉,她点点头。
“福头,随时搬到我这里来住。”
月枚还记得她少年时的昵称,真难得。
忽然有电话找,月枚走进书房去喁喁细语。
福在出来那么久,想回家看一看。
她做了几件事。
第一,通知房东退租,房东喜出望外,原先以为这家人会赖死不走,真没想到能顺顺利利搬走,连忙没口价答应。
接着,福在联络在美国加州的表姐。
表姐语气如常亲切实在,叫福在鼻酸,她这样说:“你随时来,总有床位等你,一起清茶淡饭。”
福在吁出一口气,还等什么呢,是离开那个家的时候了。
她决定到律师处走一趟,草拟文件,交到邵南手上。
打理好头发,福在同月枚说:“我出去一下。”
月枚的电话仍然贴在耳朵上,这是谁呀,说个不已。
她一听福在要上街,拉开抽屉,取出钞票,塞进福在口袋,一边仍在讲电话。
福在一想,她的确要用钱,也就不推辞,将来有能力之际再偿还吧。
福在离开小洋楼,司机立即迎上来,“王小姐,太太吩咐我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