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什么药，都有如此这般的效果，不过并不是所有长期嗑药的人都会如此这般，只是，嗑药可能提高了如此这般的机率，也可能另外要看连带的变数，譬如说：嗑的是什么药，或她平常吃点什么，或许性格和个人际遇也有关系，都有可能影响她会不会如此这般。会如此这般又如何呢？会如此这般，她就一、觉得这两年周围的人都变了，二、所谓变就是周围的人比以前快乐，比以前多了小小小小的一点嗨，三、至少有一例情况是，她自己记得很多别人不记得的事情，就是如此这般rdquo;。老陈想到小董记得很多，但小希却说自己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方草地附和：ldquo;精辟，老陈，精辟！确是如此这般，确是会记得很多别人不记得的事情，特别是失踪的那个月rdquo;。

    老陈才想起：ldquo;失踪的那个月？所以你一直在说一个月不见了、一个月不见了？rdquo;

    方草地说：ldquo;对呀，集体失忆呀rdquo;。

    老陈说：ldquo;是哪一个月？rdquo;

    方草地说：ldquo;就是世界经济进入冰火期与中国盛世正式开始之间的一个月，严格来说是二十八天rdquo;。

    老陈短暂走神，想起自己当年的侦探小说《十三个月亮》。然后他马上回神说：ldquo;世界经济进入冰火期与中国盛世正式开始，两件事不是不分先后连接在一起的吗？rdquo;

    方草地笑：ldquo;老陈您还真幽默rdquo;。

    老陈不作声，拚命在想那段时间，但记忆一片模糊，说不定这一切都是方草地的胡思乱想，根本之间就没有失踪的二十八天。方草地这时才意识到老陈不是在开玩笑：ldquo;老陈您真的不记得？老陈，我刚才还真的以为您是我们的同类rdquo;。

    方草地和那个张逗可能是小希和小董的同类，老陈想到这点。

    方草地失望的说：ldquo;那真打扰您了rdquo;。

    老陈说：ldquo;不不不，你听我说hellip;hellip;这样说吧，你们是几个外太空人，误闯地球走不了啦，我是一个能跟你们沟通的地球人，是你们在地球的朋友，这样说你明白吗？rdquo;

    方草地说：ldquo;明白，您是地球人的汉奸rdquo;。

    老陈懒得争辩，只说：ldquo;我有认识的人，还不止一个，可能是你的同类rdquo;。

    方草地说：ldquo;太好了，他们在哪？rdquo;

    老陈说：ldquo;我不知道她们去哪了，我也正在找其中一个rdquo;。

    方草地说：ldquo;我帮您，我们一起去找rdquo;。

    老陈看着方草地，在想要不要让方草地加入，加入会不会添乱。

    方草地说：ldquo;我特专业，过去两年我就是在干这事，寻月、寻人、寻证据。老陈，让我帮您rdquo;。

    老陈说：ldquo;老方，你让我好好想一想rdquo;。

    方草地说：ldquo;好rdquo;。

    方草地安静了一会，快到三联书店，方草地说：ldquo;老陈，现在书店都不用看了，我走遍全国都一样，卖的都是官方洁本，甭想在书店找到真相，不信您待会自己去看看，不要说关于失踪那个月的书了，89六四之类的，那肯定没有，连反右、文革的书都没有一本像样的，都是谎言rdquo;。

    老陈不搭腔，心里烦这个方草地，到书店看书还要你来指点我不行？三联书店里面，有多少万本好书你方草地看过吗？光是当代名人的回忆录就肯定可以放满几大架子。